从认识开始,连城给我的感觉就一直都是个粗犷、仁义的好大哥形象。
当年我俩之所以能混到一块,更多是因为他爽朗、不拘小节的个性,而能让一个如此顶天立地的糙汉子说出烧香拜佛的话,足以证明,他对我们的未来几乎不抱太大希望。
可即便如此,他仍旧能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冒着可能会麻烦缠身的风险跟我通这个电话,我觉得我俩这场友谊没白瞎,他绝对算得上我为数不多,明明掺杂利益却真心相待的哥们之一。
待我挂断电话,坐在病床上的杨利民挪动一下身体,盯着我的眼眸出声:“看来,你的朋友们都很反对你帮我呐。”
“人之常情。”我很随意的笑了笑道:“毕竟在一周前,我还是你摆在案板上的肥肉。”
“为什么相信我?”杨利民若有所思的又问。
“说实话,我并不是相信你,只是没办法。”我咳嗽两声道:“比起来宋阳,你对我的目的更为赤裸,就是很单纯的想要扫掉头狼充当军功章,而他想要干什么,我到目前为止都猜不出来任何端倪,如果能让你放弃对我们头狼的臆想,可比跟在他那样神神叨叨的人物身边更安全。”
杨利民拍着自己的大腿叹气:“就算我逃过这一劫,也没几年巅峰期喽。”
“再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根本不在乎你还能辉煌多久,只要你今年在位,只要你今年能放过我们,其他问题都不叫问题。”我揉搓着自己的脖后颈道:“半年时间足够我立起炉灶,随便找个跟咱们国家没引渡条例的小地方落户,再随便捐个一官半职,到时候你就算旧案重提,我也有恃无恐。”
杨利民立时间被我逗笑:“哈哈哈,你还敢想的。”
“叔啊,你说我连幻想都得小心翼翼,那生活是有多憋屈。”我哭笑不得道:“甭管咋说,我会尽可能帮你度过这次难关,至于逃出生天的你,将来会不会念我这个侄子的好,我不敢猜、更不敢指手画脚。”
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始终都对杨利民保持着该有的恭维和尊重,从未因为他沦为阶下囚而冷嘲热讽,甚至于对他的态度比之前还要谦卑,目的就是不想让老头心理上产生多大的落差感,只要他不是个**,一定能感觉的到。
杨利民沉默几秒,语气复杂的出声:“其实你这次真的可以跟宋阳一道直接把我打到永不超生。”
“我第一天混社会,我一个长辈就跟我说过,大树底下好乘凉。”我表情认真的回应:“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思索究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