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一家炎夏人开的旅社修整。
旅社是王莽给安排的,据说是个年轻时候跟着他一块在羊城打拼的老兄弟开的。
房间里,我和王莽面对面而坐。
“刚刚我听医生说了,你的腿没有一年半载怕是好不了,自己悠着点吧,别觉得现在年轻不当回事,到老了有你罪受的。”王莽叼着烟卷,上下斜视我。
“嗯。”我沉闷的点点脑袋,犹豫片刻后开口:“叔,对不起。”
他怔了一怔,随即撇嘴笑道:“我以为这趟,你能从叔改口爸。”
听到他这句话,我立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应答,我俩齐齐陷入了沉默当中。
一根烟抽罢,王莽吹了口气开腔:“从男人的角度,我真应该骂你两句**,煮熟的鸭子送到嘴边,你都能推开,你说你特么脖子上长得那玩意儿是不是肿瘤?”
我抓了抓后脑勺,仍旧没敢吭气。
“但是从父亲的角度上,我又很赞赏你的选择。”王莽话锋一转,眨巴两下眼睛道:“没有哪个当爹的,是希望自己姑娘嫁给一个受罪吃苦的人,我们的历程相似,所感所想也雷同,甚至于你将来会有什么下场,我都能猜到七七八八。”
“嗯。”我木讷的点点脑袋。
王莽又给自己续上一支烟,朝着我喷了口白雾道:“这屋里没外人,跟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真对小影没有感情吗?”
“我..”我磕巴一下,咬着嘴皮点头:“我有家有羁绊。”
王莽又嘬了口烟嘴,声音变得粗重:“你总得让老子知道,自己闺女输到哪了吧?”
“她没输,小雅也没赢。”我**嘴唇上的干皮苦笑:“说白了,她俩全是受害者,而我就是那个罪魁祸首,我的漂浮不定、犹豫不决,直接改变了两个女人的命运,如果能够选择..”
“行了,我懂了。”王莽摆摆手打断:“如果这个词,本身就充满了欺诈,聊点别的吧,红枫林场的事情基本接近尾声,仗也打了,气也消了,但你似乎并未得到任何实惠,还平白无故招惹上林梓那样的大敌,施恩不图报不是你的性格,告诉我,你在打什么算盘,那个安德烈没被你整死,反而带过来了,别说你打算给他养老。”
“嘿嘿..”我尴尬的笑了笑。
“笑个屁笑。”王莽瞪了我一眼呵斥:“你枯家窑发展了这么久,才好不容易搞出来个二十多人的满编战斗小队,一场混乱下来,损失三分之一,大林子、谢天龙全都受伤,甭管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