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钱龙拿枪顶着太阳穴的煤球蠕动两下嘴角,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看你好像没啥意见,那就这么定了!”钱龙一肘子推开煤球,随即往旁边侧了侧身子,枪口径直对准周边的那群小社会们狞笑:“来铁汁们,喜欢舞刀弄枪的朝我开炮,我不带倒退半步的。”
但凡被枪口对准的小青年们立即慌里慌张的往旁边避让,唯恐钱龙手指一哆嗦,提前给他们送上投胎的旅程。
“咋地,都不上啊?”钱龙低头“呸”的吐了口焦黄的粘痰,眨巴两下眼睛嘟囔:“你说你们也是号称端社会碗筷的三黑青年,咋一个个这么没魄力呢,整的就好像我一个人把你们全给包围了呢。”
煤球脱下来身上的貂皮大衣当围裙似的裹住血流不止的小腹,咳嗽两声回怼一句:“朋友,玩枪谁特么也会,今天我没子弹我认怂,是爷们的话,咱们等明..”
“不用,来今儿我就把机会让给你。”钱龙硬生生的打断。
说着话,他将手里的“仿六四”直接抛向对方,接着又从腰后摸出一杆黑漆漆的**,利索的推上弹夹、拉开枪保险,朝着煤球努努嘴:“来,武器给你配上啦,觉得跌份丢面了,你现在就能找回来,就你就我,咱俩一V一。”
煤球傻了,直勾勾的盯着钱龙仍在他脚边的**,脸上的肌肉很有节奏的一抽一搐。
“抓紧时间来呗,还寻思啥呢。”钱龙指了指对方脚边的“仿六四”露出没有大门牙的海怪嘴笑了,笑的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一般让人无语:“我是农村来的,屯子人没啥词儿,谁不干谁是儿!”
玩社会的从来不缺乏狠辣如麻的战犯,丧心病狂的亡命徒更是多如繁星,但类似钱龙这种嬉皮笑脸中跟你唠玩命的人真不多见,至少我无法像他这般坦然,或许谢天龙、地藏之流可以,但他们是建立在本身就有足够硬的实力。
我不了解这个煤球究竟是个什么性格,但我坚信他能在这个县城里铲起来,肯定不止是仰仗有个拉风带闪电的姐夫,自己多多少少也得有点能耐,此刻他满眼迷茫,十有八九是被钱龙这种野路子给干懵圈了。
钱龙拧着眉头又催促一句:“快点的,你来不来啊,不来我可抽烟了昂,别**中途给我搞偷袭。”
煤球像条离开水的老鲶鱼似的嘴巴一开一合,始终没能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踏踏踏..”
这时候,周德和李腾龙脚步急速的从洗浴中心里跑出来。
此刻洗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