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医院的大门口。
张星宇身着病号服,胳膊上吊着石膏夹板,昂着脑袋望向黑漆漆的夜空。
我们一帮人开着从程志远那借过来的金杯车,风驰电掣的停到医院门前。
钱龙一激灵从驾驶位上蹦下来,满脸不乐意的嘟囔:“干啥呀胖子,我们几个的热血刚特么被点燃,就被你一通电话给浇灭啦。”
“不浇灭,你们得把自己烧着。”张星宇摸了摸鼻头微笑,随即朝着不远处路边停着的一台奔驰车招招手轻喝:“下来吧,朋友。”
车门“嘭”的一下弹开,一个身着白色休闲装的身影拎着个小皮箱从车里慢慢走下来,我定睛一看,这不是前阵子刚给我们打过照面的高利松嘛,顿时间疑惑的望向张星宇。
张星宇莞尔一笑,朝高利松努努嘴:“高总,你嘴皮子利索,替我解释两句。”
高利松点点脑袋,先是很客气的跟我握了一下手,接着低声道:“伤你手下那帮小青年的头儿叫李威,我跟他见过几次面,他还从我这儿拿过两笔经济支援,当时是辉煌公司一个叫李倬禹的介绍我们认识的。”
钱龙拽了拽脸上的口罩,棱着眼珠子咆哮:“李倬禹,槽特个血葫芦麻得!”
张星宇摆摆手示意:“别打岔,听高总说完。”
“李威这小子很有一套,胆大心黑,脑子也不算空,别看岁数没多大,社会经验很丰富,十二三岁就因为持械伤人蹲过少管,成年以后进看守所、坐鸡棚子更是家常便饭,也正是那个时期,他既打响了自己的名气,又网罗了不少生慌子。”高利松轻挑眉梢道:“不过这人做事很独也狠毒,五万块钱的活,顶多给下面办事的拿三千,谁敢有意见,手断腿瘸都是轻的。”
钱龙迷瞪的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手底下那帮小兄弟现在都很穷很饥饿,也很病态。”张星宇笑着接茬:“这世上的病呐,最难治的是懒癌,最容易治的是穷病。”
“对,穷病很好治,给钱就可以。”高利松笑盈盈的点点脑袋,随即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忙啥呢兄弟?知道我是谁不?哈哈,你小子真是个鬼灵精,来趟崇市的中心医院,我有点好活交给你,千万别告诉你大哥哈,他现在够肥喽..”
趁着高利松打电话的空当,我拽了拽张星宇的胳膊,拧着眉头问:“啥情况啊?你怎么把他给勾搭上了?”
“上次见完面以后,我俩就互相留过手机号。”张星宇眨巴眼睛道:“我跟他打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