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咱们一块喝杯吧,都是自家朋友。”叶乐天端起酒杯,怕我尴尬,还故意龇牙眨眼的说:“朗朗今天刚回来,刚才还跟我聊你呢。”
杨晨仍旧没多看我一眼,自顾自的将杯中酒倒进嘴里,满脸挂笑的说:“听说叶少现在从烟草局工作,过两天我老家有个亲戚结婚,能不能帮我整几箱喜烟?十块钱一包的那种就行。”
叶乐天打了个响指:“不是啥大事。”
杨晨马上露出一抹感激的语调:“到时候算我便宜点哈,这人呐,活一辈子活的不就是图个脸面嘛,家里亲戚都以为我现在搁市里混的不错,有啥事都想找我,我也是打肿脸充胖子,呵呵。。”
叶乐天抓起酒瓶,替我和杨晨分别倒满酒杯,作出一副大气的模样道:“杨总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咋往下接,到时候我送你几箱烟,觉得没面子,我再送你几箱酒。”
“那就太感激叶少了。”杨晨立马又跟叶乐天碰了一下杯子,整个过程全然无视我,就仿佛我俩中间隔着一道天堑鸿沟,他既看不见也听不着我。
我想,两个最熟悉的朋友最陌生的关系可能并不是恶语相向,而是视若无睹。
我明白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无非是想在我面前表现出来自己此刻的优越,或者说老早以前他可能就憋着一口怨气想要证明给所有人看,他比我强,比我更有优势,其实说白了就跟小孩子的那种攀比心理差不多。
讲老实话,我这会儿特别想拍**直接走人,可又一琢磨,我如果真走了,可能恰好达到他的目的,但我要是继续表露出一平如镜的表情,他的这种优越感肯定顷刻间荡然无存。
有时候逃避比面对更难,尤其是面对曾经无话不谈的兄弟。
思索片刻后,我举起酒杯第二次做好碰一鼻子灰的准备,笑盈盈的开口:“晨子,祝贺你,终于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哦?”杨晨嘴巴歪成O字型,乐呵呵的拨拉两下自己的额头道:“这不朗哥嘛,刚才光顾着跟叶少对话,忽略了您的存在,有怪莫怪哈,听说最近去南方了?发展的怎么样?”
我谈笑风生的摆摆手:“勉强饿不死,肯定比不了你。”
就在这时候,一个小青年耷拉着脑袋凑过来,态度特别谦卑的攥着手机道:“晨哥,老板让你给他回个电话,说是有急事找你。”
原本风和日丽的杨晨突兀间回头就是一脚踹在那青年的膝盖上,皱着眉头厉喝:“是不是瞎?没看着我跟朋友正叙旧吗?有啥事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