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浔对宁锦安的反应也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欣慰。
总算是他的小夫郎也不是一味的心软,这样很好,能保护自己。
“阿锦想怎么样?”
宁锦安想了想:“若是报官,会怎么样?”
宋浔沉吟了一下,才答:“宁月晚要是...没救回来可能是重罪,要是救了回来,恐怕关不了几年。”
“不行!凭什么他做了那么恶毒的事只是关几年而已。”宁锦安显然对这个答复不满意,秀气的眉毛也拧了起来。
梅侍君听了宁锦安的话吓得心都要跳出来,连忙冲着他磕头:“世女正君,奴侍错了,奴侍不该这样对宁侍君,求您去报官吧,求您放过我一次。”
令人牙酸的肉体撞击声在屋子里回响,他的额头也因为频繁的戗地面而流出血来,看的宋浔厌烦。
宁锦安明明怀着孕,却频繁的见血,前两次的人是无辜,眼前这个人可不无辜。
“够了!”她冷声:“再磕你就滚出去!”
梅侍君无助抬头,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奴侍也是被嫉妒蒙了眼,奴侍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我也没那么坏,都是因为我母亲为了钱把我嫁进这种地方,妻主又不把我当人看,下手重到让我无法生育,我才不得以,我才变得这样.....”
他哭声哀坳,听的宁锦安刚刚狠下的心又动摇起来。
是啊,摊上陈颂那样的妻主,住在这样的院子里,每日只有绝望和孤寂,心理难免会出些问题。
可是他做的那些事,实在是不可原谅!
宋浔却没有宁锦安这样心软。
“这世间行恶的人都有自己的苦衷,若是都如你这般哭一顿就能免了责罚,那叫好人如何?”她声音冷静,却**无尽的冷意。
她看着像是说给梅侍君,实际上是说给宁锦安:“这院子里你过得还算好的,不想办法帮别人也就罢了,还对未出世的孩子下手,若是宁月晚真救不过来,你就得给他陪两条命。”
话音一落宁锦安和梅侍君两人都颤了一下。
宁锦安是因为想到这种事情的可能性而悲凉,而梅侍君却是单纯的恐惧。
他没见过什么世面,此时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死,就浑身抖得打起摆子,连牙齿都激烈的上下碰撞着。
宁锦安此时已经没了同情,他端坐起来,明艳的小脸上覆满寒霜:“害了别人还不想负责,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他看了宋浔一眼,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