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良鹏极力压抑自己的怒火,但是他的咆哮声依然回荡在这个包房里。
毛丹水似乎没有听到他的怒吼,坐在椅子上低头沉思,她在自言自语,“不应该出错呀?集团在革钢的工作人员已经把林致远的个人情况打听的很清楚了。林致远的发迹主要是靠他的妻子娘家,他妻子的爷爷之前是革钢的总经理,冶金部部长,位高权重,所以林致远才能在三十岁的年纪坐上革钢唯一一个股份制公司总经理的位置。”
她这些话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边良鹏,毛丹水终于抬起头,“边总,难道你认为林致远是蠢货吗?”
边良鹏一怔,“我可从来没这么说过?”
“那你觉得林致远三十岁就当上新材公司总经理,靠的仅仅是妻子家的势力吗?答案如果是肯定的,那么在革安,你带两名美女去诱惑林致远,你觉得林致远会冒着身败名裂,被妻子家扫地出门的危险去和美女来一场游戏?”
边良鹏答不出话来。
“答案如果是否定的,林致远自身的才干也很惊人,那他更能轻易的看穿你我的目的,又怎么会上钩呢?”
“那你说怎么办?刚刚林致远说的你也不是没听到?”边良鹏有些气急败坏,“我说不过你,但是我就知道这件事失败了。咱们开出的条件,人家根本就没动心。毛女士,这里是内地,不是港岛,不就是送个礼吗?你非要弄这些弯弯绕,现在好了,鸡飞蛋打一场空,我看你回去怎么跟老爷子交代?”
刚才毛丹水一直在回忆林致远说的最后一句话,现在她终于想通了,“林致远临走时说的是让我们好好准备招标会的材料,不要多想,想也没用。边总,我觉得这不是失败,而是林致远在告诫我们,想要招标成功,要走正道。”
边良鹏都被她气乐了,“我再说一遍,这里是内地,不是港岛,这里有自己的游戏规则,你们那一套在这里玩不转。”
“边总,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咱们退一步来说,事已至此,互相埋怨也没有用,不如从现在开始,好好准备材料,集中全力应对招标。”
边良鹏就算再气,也知道现在埋怨毛丹水没用了,为今之计,只有走招投标这一条路了。
死马当活马医吧!既然来了,总不能就这么空手而归吧!
不过以边良鹏的经验,林致远没收礼,就意味着德东集团已经出局了。
接下来的几天,德东集团全力备战新材公司的招标会。
经过一星期紧锣密鼓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