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宏博汇报完了,徐永昌再次跪倒在地,涕泪横流,“林总,我知道错了,我老糊涂了,忘了今天晚上值班,所以就多喝了两口,我真不是故意的……”
林致远急忙伸手把徐永昌拉了起来,“徐师傅,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
蒋大庆一扭头,不忍心看师父这样,可是没办法。让师父下跪,是他和徐永昌之前商量好的,能不能保住师父的工作,就看能不能打动林致远了。
在林致远和薛兆宽共同搀扶下,徐永昌终于坐回到沙发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说起了自己家的难心事。
当林致远听到徐永昌的大儿子得了尿毒症,现在靠透析维持生命,想要彻底治愈必须得换肾,可是换肾需要十万元巨款,徐家根本拿不出。
徐永昌为此心烦意乱,这才忘了今天晚上值班的事,导致酒后上岗的恶劣事件发生。
徐永昌讲完之后,眼巴巴的望着林致远,就像一个囚徒等待最后的宣判一般。
蒋大庆使了个眼色,皮宏博会意,急忙将准备好的材料递到了林致远跟前,“林总,这是徐师父手写的检讨书,这一份是徐师父的孩子在医院的病历以及患病期间医药费的收据。”
整整一上午,蒋大庆就是在忙活这件事。
他可以肯定,林致远只要稍加打听,就能清楚他和徐世昌的关系。
之所以把材料准备的这么充分,他也是想用这种方式,无形的给林致远增加一点压力。
我师父都这么惨了,这事儿你看着办吧!
林致远拿起病历和那堆发票,细细的看了起来,边看边摇头叹息。
在一九九五年,尿毒症透析还只能靠自费,每个月的花销在四千元左右,一般家庭根本承受不住。
要知道徐家一家人的月收入也只有两千块钱,几个月的时间,庞大的医药费就将这个普通家庭拖垮了。
林致远放下病历,和颜悦色的问道:“徐师傅,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孩子得了这个病,心情很焦躁,医药费这么高,我能理解。”
蒋大庆和徐永昌一听林致远都这么说,都觉得这事有门。
林致远抬起头,把薛兆宽叫了进来,“小薛,你去把石书记喊到我这里来。”
蒋大庆有些发懵,林致远把石毅叫来干嘛?石毅也不管劳动纪律啊!
很快,石毅就出现在林致远的办公室,林致远把徐永昌带来的病历和收据拿给他看。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