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港,就被人在后面踢了一脚,踢他的人还是以前热轧厂的老同事聂长水。
这特么上哪讲理去?
潘国富憋憋屈屈的骑着自行车,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到最后竟然放声大哭起来。
如果人生有四季的话,在潘东宝入狱之前,潘国富的人生都是春天,可随后,他的人生便陷入了漫长的冬季。
从钢城小学骑到北沟至少需要半个小时。
潘国富在楼下停好车,他点了一支烟,静静的站在黑暗的楼门前,把烟抽完。
等他再开门时,那张红红的脸上已经换上了笑容,“妈,我回来了。”
现在他和母亲相依为命,屡受打击的母亲已经不能再受任何风吹草动了。
一直像孩子一样的潘国富,迅速的长大了。他终于知道对母亲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病恹恹的李淑娟靠在床头正在看电视,一看儿子回来了,急忙下了地,迎了上来,“国富,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妈都着急了。”
潘国富没有回答母亲这个问题,“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通过考试了,我考到劳务派遣公司了,不会下岗了。”
李淑娟立刻就高兴起来,“国富,这可太好了,你爸还担心这事儿呢,这个礼拜天咱俩去看他,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嗯,妈,早点睡吧!”
小小的房间里摆了两张单人床。
潘国富躺了下来,盖上被子。
现在这个家只有他和母亲了,即使再苦,即使再累,他也不能倒下,要不然,这个家真就毁了。
四月末,琼岛的地价已经冲到了每亩两百万元以上,所有的房地产公司老板都在开香槟庆祝,整个海岛的上空都闪现着金钱的光芒。
从燕京回到琼岛的林致远又开启了度假模式,这和两年前初到琼岛的他生活状态完全不同。
那时的林致远生活就是工作,工作只有几件事,贷款,买地,用买到的地质押再贷款,再买地。
那时的林总几乎每天都在酒场上度过,和银行行长吃饭,和官员吃饭,没完没了的酒局没完没了的应酬。
而现在的林致远,深居简出,除了特别重要的关系,他已经很少出来了。
他把红叶房地产的业务都交给了岳一男,自己每天不是潜水就是游泳,晚上要么去姚叶那里,要么去吕燕那里,简简单单两个家常小菜就能让他非常满足。
加勒比风情小镇,刚刚潜水归来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