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林致远的双眼寒光闪烁,“我想让这个**离开革安。”
“行,那还不容易,往后我见着小子打一次,我看他还能在革安呆着吗?”青子不假思索,痛快答应。
周海一咧大嘴,重重的拍了青子一下,“够意思,哥们,反正不能饶了这**。”
三人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任凯家楼下。
青子一马当先上了楼,任凯家在五楼,一扇暗红色满是铁锈的破门还贴着去年的春联福字。
青子一指大门,“就是这家,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家?”
“马上不就知道了。”周海急不可耐,伸手就开始哐哐敲门。
周海的力气很大,敲门声整个楼栋都能听得到。
不多时,里面传出一一声有气无力的声音,“谁呀?”
声音很怪异,像是捏着鼻子说的话,林致远知道,那是因为任凯鼻梁骨折的原因。
青子抢先答道:“我,你青哥,凯子,开门。”
“青哥,你怎么来了?”任凯的声音里明显多出了一分恐惧。
“少特么废话,开门,有好事找你。”青子的耐心也就到此为止。
咯吱……
破铁门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终于开了。
脸上包裹的像木乃伊一样的任凯探出头来,外面太黑,他只模模糊糊看到三个人影,但是青子没有给他仔细观察的时间,直接闯了进去。
林致远和周海紧随其后。
屋里亮着灯,这下任凯终于看清来人是谁了,当他看清林致远的脸后,吓得转身就往里屋跑,被青子一把薅住脖领又拽了回来。
林致远围着任凯转了半圈,他看清了屋里的摆设。
不出所料,屋里没有几样像样的家具,寒酸至极,但是收拾的还算整洁,不用问,这肯定是沙菲菲的功劳。
一张一米五的老式双人床上,并排摆着两个枕头,两套被子。
破旧的折叠桌上有半瓶白酒,摊开的报纸上还有一堆花生,很显然,在他们进门之前,任凯正在一个人喝闷酒。
就在林致远打量屋里陈设的时间里,任凯哆嗦成了一个,就好像身体里装了一个小马达。
青子一拍他的后背,“你冷吗?抖什么?”
“青,青哥,窝,窝……”任凯窝了半天也没说出下半句。
林致远终于看完,回过头来,淡淡道:“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