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那就不是朱高煦目前所考虑的了。
“殿下,户部郁尚书求见。”
就在朱高煦怔怔出神之时,康平入内躬身禀告道。
“请尚书进来。”
朱高煦坐直腰杆,舒展眉头,朗声说道。
“臣郁新拜见皇太子殿下。”
户部尚书郁新见到朱高煦后立即躬身作揖道。
“郁尚书免礼,赐座。”
朱高煦站起身,出于对六部老尚书的尊敬和礼貌,伸手做了一个手势。
郁新坐下后,先是与朱高煦说了一番客套话,又聊了几句关于国债发行之事,最后才引到正题上来。
“臣斗胆,建议殿下严查山东青州、登州、莱州三州知府借着赈灾名义,暗中贪腐之事。”
年过六旬的郁新豁然站起,走到朱高煦书桌前方十步之外,跪地拜道。
“今上继位之后,对山东之地多施宽仁之政,三年以来,山东官场**之事日益滋生,尤其是灾区,百姓大都怨声载道,多有不满。”
“陛下虽然一方面移灾民到东昌等地,另一方面又以工代赈,在三州境内修路筑堤,修渠引水,可贪腐之事,若不加以控制,必将导致灾民无法得到真正的赈治,其后果将不堪设想。”
“郁尚书快起来说话。”
朱高煦给侍立在门边的康平使了个眼色。
康平急忙走上前,俯身欲扶起郁新,却被后者故意躲开。
郁新固执的再次拜道:“殿下,如今一个小小的县衙,仅招募的底层小吏及衙役等,就足有近百名,府衙更甚,其中青州前任知府家中使唤的仆人婢女,便多达数百人!”
“且不说官员家中仆人婢女仗势欺人,就说各级衙门那些底层小吏与衙役,多数是道德败坏之辈,严重损害了朝廷之公正威严。臣句句肺腑,恳求殿下严查山东三州贪腐之事,整顿吏治,还三州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朱高煦望着以额头触地的郁新,当即选择了沉默。
他当然明白郁新所言并非夸大,因为他就任直隶校尉期间,惩处的直隶境内的地方**就不在少数,何况是远离京城的山东地界。
可是,整顿吏治非一朝一夕之功。
即便如今他贵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