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能坐上那位置的她,虽然一招不慎,误食了五石散,但该有的警惕还是有的。
凰眼司,禁卫军,大理寺以及北疆二十万大军都紧紧握在手中,岂是那些自以为是之人随意便能掰倒的?
凤君还是太急了,也不怨他急,本属于他女儿的位置,被一群人盯着,他不急才怪。
赵鱼:“跪”
“再跪”
“礼成——”
“净手,归位。”
仪式伴着她拉长音的归位,圆满结束。没有什么阿猫阿狗来挑事,或许也可以说胆敢搞事的,都被凰眼司或解决或移交大理寺了。
暗处已交手多次,双方皆有损失,但今天的流程还未结束,过会儿,皇帝会赐宴群臣,到时又是一场暗斗。
“十六殿下,臣听闻您素有才女之名,不知今日,臣可有幸听您作诗一首?”
燕语霓将赏歌舞的眼移开,一语不发的盯着眼前这个外邦人。
自她十三岁掌实权后,她就再也没被别人举杯“求”诗了。
不是她燕语霓不装温婉谦逊了,是她们不敢了,她们开始忌惮了。
此时,看着眼前人她倒有些好笑,因为这不是谁想给她下绊子使的小手段。
单纯,是那外邦人想要羞辱她,羞辱她这个被收兵权,从权利的高台跌落的皇女。
看着对方眼中毫不掩饰的鄙夷,燕语霓笑得张狂。
燕语霓不需要说话,只单纯的笑,就让那听过她威名的使者头皮发麻。
但她想到此时群臣皆在,还是强打精神道:“十六殿下,莫不是瞧不起我这小国出来的人故意端着,不愿赏脸作诗一首?”
重音在那后半句,尤其说到“作”字时,音尤其重。
若说这使者对自己无恶意,她是半分不信的,猛地将酒灌进嘴里,还没开口,就听到那使者强调道:“老臣知晓殿下不是那等饮酒吟诗,罔顾大国脸面的人。”
燕语霓转了两下右手的扳指,眼中再无笑意,定定看着她,我若是吟诗,你怕也是分辨不出的,装模作样是为何?
本来她还想要把昨晚望着床帐时,脑海里不自觉作出的诗说出来,应付应付。
但,她既这般说了,那就有必要让她看看我的语文老师给我教的有多好了。
她可不怕出现绿芸那种情况,甚至可以说她盼着有人能指出来。她那个老乡…她垂下眸子,从她知晓这人存在时,便盼着有一天能和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