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开始抽丝。
弘治皇帝站又不是,坐又不是,一番话,说的他面带羞色,他不禁道:“罢了,朕来帮帮你吧。”
张皇后道:“陛下是天子,又是男人,这些事,你做不来的。”
弘治皇帝道:“厚照不也会织毛线?”
张皇后依旧面带着微笑:“厚照像臣妾。”
弘治皇帝:“……”
………………
宫里的宫娥,有上千之多。
特命织造局那里,取来了织布机,有了张皇后做表率,竟是一下子,这后宫上下,都是织布的声音。
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张皇后乃后宫之主,她既有了她的喜好,莫说宫娥,便连宦官,也不得不加入起来。
整个大明宫,硬生生的,竟成了一个大作坊。
一匹匹的布,编织出来,先堆砌到神宫监的库房里。
张皇后似是卯足了劲,她每日清早起来,洗漱过后,去给太皇太后问过安,便从早织到夜里。
以至于弘治皇帝没法儿去坤宁宫了。
便连仁寿宫那里,也知道了,太皇太后亲自过问此事,事关到了曾孙和曾孙女婿,倒也格外的上心,命这仁寿宫上下,不必赶着伺候,取织造机来。
…………
不几日,方继藩被诏入宫中。
弘治皇帝眼中布满了血丝,他本来睡眠质量就不好,睡在后宫,夜半三更,还是咔擦咔擦的声音,夜里醒来几次,白日在这奉天殿,坐在这便忍不住要犯瞌睡。
方继藩一到,行礼,弘治皇帝道:“王卿家,上了奏疏,谢恩来了。”
方继藩听罢,不禁微笑:“陛下,伯安一定上书,推辞了陛下的厚赐吧,儿臣……一向教导他,不要问朝廷为你做什么,应该问问你为朝廷能做点啥……”
弘治皇帝淡淡道:“他没有推辞,只是谢了恩典。”
方继藩:“……”
卧槽。
方继藩忍不住翻白眼。
难怪历史上的王守仁混的这般的不如意,这样的情商,就算给他爆表的智商也没个啥用啊。
你就不晓得说一声臣万死,如此雨露厚恩,臣万万不敢受?
就不晓得说诚惶诚恐一下。
你就……这么接受了。
文人们那一套,你是一丁点都没有学会呀。
方继藩面不改色,哈哈一笑:“伯安果然和儿臣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