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聂子钧把罗盘收起。
拿出一只酒葫芦,别在腰上。
身上的气息顿时低伏下来,原来是个掩藏气息的法器。
跟陈夏的白玉腰佩效果一样。
此时,聂子钧修为看起来就是个筑基中境。
两人翻墙进入水陆观,抓到一个低修弟子,掐住喉咙,逼问刘钦哉具体住的房间。
“你们观主今天是不是抢到了丹药?”
那个弟子还想嘴硬,聂子钧稍一用力,就两眼迷离,神魂欲离体而去。
“你不想活,我成全你。”
那弟子登时不敢反抗,急忙点头。
“他住哪间房?”
“大殿后面西厢房第七间。”
聂子钧手一用力,将弟子的喉咙捏碎。
陈夏冷冷地说:“你不是从不滥杀无辜吗?”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让他闭嘴吗?”聂子钧瞪着陈夏说,毫无愧色。
“不是我抬杠,你的确没必要杀他,拍晕他不行吗?”
聂子钧迟疑了一下,苦涩说道:“陈道友,你记住,这里是中洲。”
“南天六国,灵气稀薄,门派少,修炼者少,做了什么事很容易被查出来。”
“在这里,记住,要么不做,要做,就不要想着留后路。”
陈夏猛然想起,刘钦哉来抢丹药的时候,就没有任何犹豫。
不由得默然无语。
这里的人,大概都习惯了心狠手辣。
以余光瞥了聂子钧一眼,心中更加警惕。
此人能兑现承诺,夺回丹药,就放了我吗?
两人摸到西厢房,一排十间房,格局大小都一样,看不出观主住的地方,有什么不同。
南天各门派的掌门,都住在独立的院落中,最庄严,最华丽。
水陆观的观主,为什么住得那么普通?
本来想问,会不会那弟子骗人。
但聂子钧的反应,说明他并不怀疑。
心里一道光闪过,是了,这里是中洲。
到处都是觊觎的眼睛,需要的不是张扬,而是低调。
聂子钧非常谨慎,往西厢房扔了一片瓦。
这是测试有没有守卫,或者激活阵法。
等了一下,没有反应,他低声说:“我先下去看看。”
“你既然担心有埋伏,为什么不先把阵法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