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梦,大概可以理解为玛丽苏梦。
她梦到穿着看古装剧时最喜欢的凤冠霞帔在高台抛绣球,那绣球正不偏不倚地落在骑马经过的黑发剑客身上,剑客身着一袭黑衣还戴着一只斗笠。
她羞涩地低下头,却又忍不住去看那少年郎。
少年郎也摘下斗笠,看向她,那人正是鼬。
下一幕又是两人都着婚服正打算拜天地,却有一人冲进来,一刀斩断两人面前的绣球,风乍起,吹动那人的银发。
“她不能嫁给你,她的恋人是我。”
于是,她左手是鼬,右手是卡卡西,左右为难,偏偏她多年没有犯的花痴病还犯了,就搁那犹犹豫豫。
直到感觉到身体上的疼痛,绯桃才从这诡异的梦中清醒,她连忙扒着床沿站起身来,大概是右手磕到了桌角,还起了个包。
“我是被吓到了吗?做的什么诡异的梦?别闹了,我真的头秃。”她一边**右手的伤口一边拉开门走到阳台。
又是一个晴天,似乎夜里下了一场雨,风儿中还夹杂着泥土的芬芳,绯桃伸了个懒腰,便听到阳台那边传来的声音。
“早上好,小桃。”
绯桃被浆糊堵住的脑子这才终于疏通了一点,她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昨晚上刚被人表白,夜里就做玛丽苏梦,早上起来人家还跟自己问好,她要怎么回答显得比较正常?
要不,假装没听到,转头就进门?
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木叶就这么点大,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再说了,他追求是他的事,不打扰她办正事就行,她不能老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大概做好了心理斗争,绯桃微微侧过头,扬起唇角,“哟,旗木桑,早上……好……”
面前的男人是谁?
好陌生,似乎从来都没见过。
那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的浴袍,大概是晨练之后又洗了个澡,可浴袍似乎太过随意,露出了大块**结实的胸腹。
更让绯桃感到震惊的是,那男人的面容。
男人的左眼是闭上的,一条刀疤贯穿左眼直到脸颊,右眼正看着绯桃,或者说满眼都是绯桃,那深邃的眼眸中,那无法控制的爱意似乎要溢出眼眶。
这就是绯桃见过很多次的,一直不理解的眼神,如今却如此清晰明了,如果说这是绯桃所熟悉的,那么再往下便是绯桃最好奇的,也是她不曾见过的卡卡西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