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峰山巅，叶辰依如雕像，一动不动。

微风拂来，撩动着他的长发，却风不**眼角的泪痕。

至今，他依旧不知，为何能望见那场大战。

而他的猜测，还是与圣体有关，这逆天的一脉，多半有记忆传承，任何一尊圣体，或许都有可能望见那场大战，只不过他不确定，此时，需找道祖印证，找帝荒核实，也最为靠谱。

值得肯定的是，红颜参与过那一战。

那时的她，比起漫天的至尊，也仅是一个小角色。

“原本的时空，那只灭世的晶莹玉手，该不会是红颜的吧！”

叶辰心中轻喃，曾见过原本时空的画面，却不知一掌灭世的是谁，要么是红颜，要么是被诛仙剑控制的若曦。

她俩，任何一个都有可能。

不知何时，那古老的画面，才渐渐散去，叶辰紧皱的眉宇，终是舒展了，可心灵却是战栗的，惊世的混战，不止惨烈无比，还毁天灭地，古天庭战死了太多帝，纵帝荒上阵、纵帝尊在场，多半也会战的身毁神灭，对方至尊太多了。

迎着微风，最后一丝星辉散去，新一日到来。

叶辰未曾起身，只静坐悟道，至于拜访者，皆被挡在赤焰峰山门，并非不近人情，是因一旦开了那道门，那日后，再想消停便难了，华山的掌教，也想没事儿偷个空闲。

他这一坐，便是三日。

三日间，更多上界仙家，迁徙到了下界，其中八成以上，都入了华山，剩下的不到一成，都各自寻了归处隐世了。

比起下界，上界更显荒凉了。

仰眸去看，多见一道道苍老的背影，还守着天庭的基业，那每一寸疆土，都是他们用命打下来的，并非不想走，是都不忍心走，于他们而言，那片土地，才是他们最终的归宿。

也得亏玉帝转世了，若见这画面，不知会是何等心境。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这句古语，用来形容他之决断，最恰当不过，错选了一个天庭主宰，葬送了一个盛世王朝，可叹他的老战友们，都已风烛残年，不知还能守多久，会一尊接着一尊，倒在岁月中。

至第四日夜，叶辰才醒来。

又一次，他取了一把木剑，在山巅上，静静舞动，一招一式皆缓慢，蕴含无尽道蕴，看的修罗天尊，都神色恍惚。

“妖孽。”

天尊啧舌，一步走出了小世界，一同走出的，还有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