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破案,破案的线索是一只油桶。那个朋友将信将疑,还是不太能接受。”
赵甲第笑道:“我有个朋友是建德新安江的,离千岛湖不远吧?”
李檀夹了块菜,喝着千岛湖啤酒,点头道:“不远,推荐你有空去那边玩玩,杭州-千岛湖-黄山,算是一条黄金旅游线。不是我因为在那里工作过就王婆卖瓜,这个小镇挺适合周末住上两天,要么住湖边的酒店,要么住湖上的农家小屋,晚上搬几条凳子,看看星空,朋友几个喝着茶聊聊天,很能养生养性。我本来打算一直在那边呆个几十年的,就算只能做到镇长县长才情愿,后来由于那几年县里被一个县官老爷搞一言堂,拍脑袋拍出了个工业兴县口号,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这才心灰意冷去了宁波,本以为差不多就是那德行了,一个大龄文青,发表点豆腐块文章,有啥大出息,没谁看好我,不曾想最后被黄老看中,调到了市里,这才有了今天,知遇之恩呐,一辈子都还不了的。若我李檀以黄老门下走狗自居,处处逢迎,只会看人下菜溜须拍马,不需要别人说什么眼红什么,给我下绊子穿小鞋,我自己早就卷铺盖走人了。记得跟黄老第一次见面,他便说了一句话,是《集俗语竹枝词》的名句:公门里面好修行,半夜敲门心不惊;善恶死对头终有报,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些年后来谁对我糖衣炮弹了,谁对我阿谀奉承了,都要好好琢磨琢磨,问自己,李檀,你当座右铭的这句话是不是被狗吃了。”
这趟李大秘显然并不端着架子,脱了外套,连领带都扯掉,喝酒很豪爽,与赵甲第说话聊天都跟朋友谈心一般,不过那范儿,说起官场上的小道道,依然是云淡风轻,极有胸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