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干脆地点了头:“上马。”
队伍先行护送占儿回去,栖迟坐上了伏廷的马,只有他们两人走这一趟,来去更方便。
伏廷握着缰绳,将她拥在身前出城时,眼睛又看见她脖子上挂着的那个珠球,想到她先前那句“还不都是我自己的东西”,忽而记起了当初买这东西的地方也是她的铺子。
“这个,你当初是故意的?”
栖迟轻轻嗯一声:“叫你发现了。”
他只觉好笑,难怪卖的那么便宜。
……
佛寺这时候已经没了香客,寺中正在做晚课。
他们下马入了山门时,仍是住持亲自过来作陪,引着他们去了点佛灯的地方。
佛堂里灯火跳跃,莲花型的佛灯簇拥在一处,一盏挤一盏,好似一片灯海。
栖迟站在那里瞧见了当初为哥哥点的那盏佛灯,仍好好地摆在当中,转过头,住持已经将刚做好的灯奉了过来,请他们自便,退出了佛堂。
她端在手里,看了眼上面贴着的字,毕竟是北地之主,他们刻意没写名字,只写了彼此的姓氏,一个伏,一个李,挨在一处。
目光自那个李字上扫过,她忽的笑了一下,捧着往上放,垫着脚,想放在哥哥的那盏灯旁边。
伏廷握住她胳膊,免得下面的灯火撩着她裙摆,手一伸,接了过去,轻而易举地放了上去,看向她:“笑什么?”
她说:“笑我竟然是姓李的。”
明明是宗室出身,却早已没有了宗室该有的尊荣,看见她哥哥的佛灯,便想起了眼下境况,如何能不可笑。
伏廷知道她在想什么,声音低沉沉地在她耳旁说:“你若不姓李,现在就不会与我站在这里了。”
栖迟的眼睛从灯上转到他脸上,对着他的视线,心里一阵涨涨的发麻,抬手抚了一下鬓边的发丝,轻轻点头:“嗯,你说得对。”
那丝刚冒出来的不甘,被他的话给抚平了。
从佛堂里出去时,天就黑下了。
伏廷在山门外将她抱上马,翻身上去:“就这样?”
是问她还有没有其他想法了。
栖迟说:“我忽然想起来的主意罢了,再回想一下,此时阿砚正当病着,你我竟还跑来点佛灯,竟有些傻气了。”
“做完了才说傻气,未免晚了。”
她笑了笑,故意这么说的罢了。
伏廷握缰,策马出去。
回到都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