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下,栖迟抱着占儿每次晃出去,回来都被他牢牢接着。
她被晃了几下,心跳不免加快,停住后,听见他在身后低低地说:“放心了?有我在怕什么。”
栖迟心跳仿若因这句话更快了,回头看他一眼,莫名觉得自己也成了个被人宠着的孩子似的。
伏廷没再推下去,因为瞧见罗小义往这头来了。
“三哥,你等的消息送到了。”他在远处一眼看见站着的伏廷,边走边说,到了跟前才留意原来嫂嫂带着孩子在这儿坐着,怪不得会在这里见到他三哥了。
栖迟闻言便朝他看了过去,站起身,唤了声新露。
新露自远处过来,从她怀里将占儿抱走了。
伏廷看见,便对走近的罗小义道:“直接说吧。”
罗小义便没回避栖迟,放低声说道:“有风声说圣人近来有意立储,要立的正是那幺子,大概待其病一好便要下旨了。”
伏廷安插的眼线都是他所带精锐中的斥候,以他们的能力,消息应该不会有错。
“还有什么?”
“又有个藩王出了事,还是远离都城的。”
伏廷看向栖迟,却见她蹙了眉,似在思索。
“可能我之前猜对了,”他说:“这个消息,加上先前听说圣人疏远了邕王,又暗中除去其他藩王,看来是有心收拢皇权,传给储君了。”
而且还收得很急。
栖迟是在思索这其中关联,抬头说:“就算如此,又何须如此阵仗,如此时机?”
不仅急切,还不择手段,且要立储还是赶在皇子病中,怎么看,这都不是个合适的立储时机。
以往有那么多时候,为何偏偏赶在这个时候来做这些?
伏廷想了想,说:“或许是不得不做,比如,有势力威胁到了皇位继承。”
栖迟不禁想冷笑:“难道阿砚还能威胁到他的帝位不成。”
说到此处,不禁看住了他,因为倘若圣人有这想法,也只可能是因为如今的北地实力大增,而不是因为光州。
伏廷看见她眼神,便知她意思。
臣握重兵,君必忌惮,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没什么好奇怪的,这天下六大都护府,哪一个不被圣人忌惮。
他一个军人,只知保家卫国,行的端坐的正,圣人又能如何。
罗小义在旁听着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琢磨了个大概,插了句嘴:“这消息可对世子的事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