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药味,她闻了不舒服,捂了捂口。
伏廷说:“那别待着了,先出去吧。”
栖迟站起来,走出门去,深吸了两口气。
伏廷看着她背影,想想不放心,转头对大夫说:“去给夫人也看看。”
说完一头倒了下去。
罗小义正在门口看着,忽见他三哥一头倒下去,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昏过去了,连忙跑到跟前唤:“三哥!”
栖迟也回过了头。
大夫在旁看了看,说:“无妨,大都护只是睡着了。”
罗小义这才吐出口气来,心想他三哥也真是能扛,这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还挨着箭伤,就这么没事一般撑了回来,不累才怪了。
栖迟跟着松了口气,低声说:“先让他睡吧。”
大夫不敢忘大都护的吩咐,躬身出门,来向她请脉。
罗小义跟着出来,见状道:“嫂嫂是该瞧一瞧,看起来气色不好。”
她摸摸脸,想着连日来的确不大舒服,点了下头。
……
罗小义先去吃饭了。
主屋里,栖迟端坐着,伸出手。
大夫在对面仔细把完脉,又询问了她近来可有不适。
她说:“常有恶心反胃,料想是马上颠簸所致。”
大夫诧异:“县主竟还历经颠簸,实在是我见过女子之中身体最好的了。”
她随口问:“何出此言?”
大夫更加意外:“县主难道对自己的身子一无所觉不成?”
听了这句,她才留了心:“怎么?”
大夫忽而笑了起来,倒叫她反生莫名了。
“县主自光州而来至今,得一大喜啊。”
伏廷醒过来时,先看了一眼窗外。
外面日光如常,他按了下后颈,起了身。
两个仆从进来,送来了清洗的热水和饭食。
他先吩咐去将罗小义叫来。
仆从退了出去。
待他洗漱过,也用了饭,栖迟从门外走了进来。
见他已醒了,她站在门口,一时没作声。
伏廷正往身上套上干净的军服,眼睛看着她,原还想着去主屋看一下,不想她先过来了。
栖迟已换过了衣裳,头发也梳回了端庄的云鬓,一双眼如有话说一般,在他身上流连了一遍:“可算醒了,你都睡了一个日夜了。”
伏廷这才知道为何还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