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试探着说:“三哥,嫂嫂有钱也不是坏事啊,咱们也可以放心了,是不是也能将她手底下那些柜上的给放了,也免得再叫其他商户瞎想不是?”
昨**自那制茶坊里离开时,那些柜上的还被围在那里,他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伏廷拉一下身上披着的军服,掖上衣领:“我已将人放了。”
罗小义这才想起什么:“昨晚从都护府里出来后就不见三哥人了,莫非就是去忙这个了?”
“嗯。”
罗小义说:“那何不叫我去呢,三哥又何须亲自跑一趟。”
“必须我去。”伏廷手上扣紧腰带,摸到腰间收着的那枚鱼形青玉。
他去这趟,是为了封口。
带着青玉过去,是有心了解商号在北地各处的经营。
每个人都在他跟前签了生死状,制茶坊里发生的事,必须忘了。
以后,该做什么做什么,他们只是些本分商人,利于北地民生,都护府不会为难。
想到这里,他看向罗小义:“叫昨日调动的人马都立下军令状,半个字也不可外传。”
罗小义一想就明白了,正色说:“是了,三哥说得对,嫂嫂如此贵重的身份,岂能被人知道经商。”
“那是其次。”他说。
罗小义莫名其妙:“那还能是为什么?”
伏廷手上束着两袖,说:“她是大都护夫人,若叫人知道,会以为她所得皆是以权谋私,对她不利。”
他将那块玉掏出来,递过去:“这块玉你拿去还给她。”
罗小义回味着他的话,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又看看那玉,不接:“三哥连这都为嫂嫂考虑好了,分明就是没气,那你为何不自己去还?”
伏廷冷声:“少废话,你不懂。”
罗小义说:“哪里不懂了,我看三哥就是对嫂嫂在意的紧。”
伏廷眼也冷了:“你想领军棍?”
罗小义也是见不得他昨晚那模样才说的,硬着头皮说下去:“便是领军棍我也要说,你多年孤身一人,嫂嫂可算是你唯一的家人了,你在意她又有什么不对!”
伏廷咬腮,脸上一笑:“你懂个屁!”
不错,李栖迟的确是他唯一的家人了。
可她的家人,只在光州。
他将那块玉收回腰里,看一眼罗小义:“妄议上级是非,十军棍,办完事自己去领。”
罗小义瞪圆了眼睛,眼睁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