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贴近:“你在意?”
栖迟双眼眯起,如在思索,许久,轻轻摇头,松了勾他的手。
伏廷眼神一沉,双臂扣住她往上一托,抵在桌上,沉声问:“你在不在意?”
栖迟人已坐到桌上,腿几乎要缠到他腰,下意识地又勾住他。男人托着她,她觉得被桎梏住了,抬着尖尖的下颌说:“她不好打发。”
伏廷眼神更沉。
她只在意好不好打发。
栖迟眼里,男人的脸始终朦胧,她又犯困了,推他一下:“你压我**。”
伏廷紧贴着她,两腮咬紧,嗅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酒气。
下一刻,勾在脖子上的手臂忽的一松,她眼已闭上,头歪在一边,又睡着了。
他抱着她软软的身躯,两腮松开,自顾自扯了扯嘴角。
她并不在意。
一醉之后,再醒却好像什么也记不得了。
栖迟站在窗边,望着窗外淡淡的春阳,手指轻**额角,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
只有个模糊的印象,好似伏廷把她整个人都抵上桌了。
她回头看一眼那张桌子,想着那场景,不禁有些耳热。
“家主。”秋霜走过来,贴在她耳边一阵低语。
栖迟听完,有些诧异:“当真?”
秋霜点头,自袖中取出一份书函:“奴婢今日出府去铺子上听说的,这是都护府的官方文书。”
栖迟接过来。
昨晚宴席间听仆固京说了胡部眼下需要大批牲畜幼崽,却又买卖无门,不想今日都护府竟下令开放让私商来做了。
北地没有足够的幼崽,但天下之大,其他地方还有,甚至境外也有,有私商介入,各地流通,便会快多了。
那男人可比她想的要心思活络多了,当机立断就用上了私商。
她打开书函,是都护府请辖下各大商号东家出面议价的文书。
下面加盖了都护府的府印,是伏廷亲手批的。
秋霜小声道:“家主不便出面,反正对外说的也是东家不在北地,此事要么还是算了。”
栖迟想了想:“这不是笔小买卖,接了大有利在。何况都护府邀人议价,是为了稳住价,照拂各胡部,事关北地民生,不能算了。”
秋霜明白了,私商接了这样的生意,若无监管,必然是各家各价,水涨船高,各胡部必然吃不消,都护府才会提前将价议好。
看来家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