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也是说想不出谁能配得上伏廷。
她当时没在意,如今再听到一个人说起,才算真正听进了耳里。
她一张脸上似笑非笑:“我敢想,而且,这无人能配的北地情郎,如今已是我夫君了。”
仆固辛云被她一句话说住,手上越发不自觉地拉扯着弓弦,绷着脸不说话。
到底年纪小,她已回味过来自己话说得不周全。
说无人能配得上大都护,岂不是把眼前这个夫人也说进去了?
但这夫人一句话便让她哑口无言了。
“你还有别的要与我说么?”栖迟看着她。
她摇摇头,因为已瞧见有人过来,退开一步,装作先前什么都没说过的模样。
李砚已走回来了,手里拿着张新弓:“姑姑可还要玩下去?”
栖迟摇头:“不了,我先回去了。”
李砚还有些可惜:“刚问小义叔那儿找清诀窍呢。”
栖迟笑笑:“你们玩就好。”
她走上回廊,停在柱旁时,手指撩起耳边鬓发,想着自己方才所言,竟觉有些好笑。
是没想到自己会和一个孩子说这些话。
那不过就是个小姑娘罢了,却不是个随意用钱就能打发了的杜心奴。
她看得出来,那小姑**谦卑只有对着伏廷,对她却没有。
或许,她只是一个有身份的,抢了北地情郎的中原女人。
临晚,府中设宴招待来客。
新露进了房中,栖迟正坐着,在对一本新账。
她知道家主是趁大都护不在才有机会看一看账本,等了片刻才问:“家主可要赴宴?大都护正要于前厅宴请仆固部首领。”
栖迟合上账本,点头:“去。”
大都护府还有夫人在主事,岂能不去。
新露正要为她更衣,她想起了园中那稚嫩的小姑娘,笑了笑,又说:“妆也再描一遍吧。”
……
伏廷走入厅中,仆从们已经将宴席备好。
各人分坐,仆固京跟在他后面进来,在下方左首坐了。
菜一道道送至各人案前,仆固京看见那些菜品精致,惊讶地抚了把胡须,口中感慨:“上一次来已是几年前,记得府上还很简朴,大都护为北地苦了多年,如今府上却是好转多了。”
仆固辛云在祖父身旁落座,小声说:“谢大都护慷慨。”
她以为是大都护看重他们,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