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过回廊时,借着廊下的灯火,看见他军服上一边的肩头至半边胳膊都沾满了尘土,甚至那肩头处都磨破了一块。 却记不清是在何处沾上的,但还记得他紧紧抓着她找人的场景。 她唇一动,本想说谢,可又觉得那样太生疏了,他们是夫妻,她恨不得与他关系近些,岂能再拉远。 于是转口说:“今日多亏有你。” 昏暗里,他的脚下似慢了一步。 栖迟看着,他手里的马鞭,从左手换到右手,又塞入腰间。 才听见他一声低沉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