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真的?”
邕王世子一向标榜自己与圣人血缘更亲,目中无人,嚣张跋扈惯了的,他的父王竟会忽然好心致歉?他实在是难以相信。
伏廷见他反应就知道是确有其事了,沉默了片刻,才又问:“你们是为此才来北地的?”
李砚不答,是因为记得姑姑说过,来了之后便忘却以往那些糟心事,好好在此修习,他日扬眉吐气。
他看着面前的姑父,总觉得他脸色变了,却不知为何,也不能一直不说话,只能避重就轻地说一句:“事情都已过去了。”
伏廷却也用不着回答了。
是北地的事太多了,叫他险些已快忘记,光王去世了几年,光王爵位却还悬着迟迟未曾落在这个世子身上。
他点一下头,良久,又点一下,想通了许多事情。
想明白了那一笔一笔花下去为他强军振民的钱,想着那个女人,心里一声冷笑。
原来是因为他是个强有力的倚靠。
……
天已快黑了。
栖迟兑完了一笔积攒的账目,走出房门,站在廊下,远远看着后院的门。
过了片刻,看见了男人走来的身影。
她等着,果然他是直接朝这里来的。
伏廷脚步略快,要至跟前时才停了步。
栖迟看着他,问:“今日可是回来晚了?”
他站着,一言不发。
只一会儿,自她身侧越过,往前走了。
栖迟盯着他的背影,蹙了眉:这男人为何又如往常一般成半个哑子了。
她心中奇怪,不禁慢慢跟了过去,他没去主屋,去的是书房。
一直走到书房门口,伏廷推门进去。
他如平时般解开腰上带扣,松开两袖的束带,看见门口站着的女人,手上停了下来。
而后两臂打开,看着她,等人宽衣的模样。
栖迟身为妻子,责无旁贷,走过来,接了手,去掀他的军服。
他手臂忽的一收,将她抱了个满怀。
她怔一下,抬头看他。
伏廷抱着她,低下头,在她耳边说:“你还有什么取悦的手段,对我用出来。”
栖迟听见他这低沉的一句,心中一撞,以为听错了:“什么?”
他的嘴贴在她耳边,一字一字地重复:“取悦我。”
这男人何尝是个会玩闺房情趣的人,何况这语气也不像在玩什么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