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4 / 5)

衡门之下 天如玉 1813 字 4个月前

罗小义思来想去,点头答应了。

栖迟走近一步,细细将打算与他说了。

罗小义点头,全都记在了心里,而后一抱拳,也顾不得烤火了,脚步匆匆地离去。

直到出了府门,抓着马缰时,心里却又犯起嘀咕:莫非他三哥这是否极泰来了?

这位嫂嫂简直就是处处在帮着他,可真是没话说了。

他走后没多久,天就黑下来了。

院中一圈都掌起了灯火。

因为早上飘过一次小雪,打湿了回廊,下人们也已细细洒扫过了,还有些痕迹未干。

伏廷从外面回来,胡靴踩过廊下,是直往书房的路,忽而停步,往主屋那里看去。

想起了白日里的情形。

那里面是他的妻子,不过问一下似乎说不过去。

不然好像不是个男人。

他将马鞭塞入腰里,脚下转了方向。

主屋许久不来,愈发变了样。

门前悬着厚厚的挡风垂帘,被挑起搭在门上,垂下数条丝绦,是光州时兴的式样。

他往屋内扫了一眼,满室熏香。

空无一人。

但这屋子里到处都是李栖迟的印迹。

他又看了一遍,往廊上看了看。

也没见到她身边常跟着的那两个侍女。

若非罗小义告诉过他,她已安全回来,现在怕是还要出去找了。

伏廷站了站,转头回书房。

走至半路,听见马嘶声,似是他坐骑的声音,循声走了过去。

一直到马厩,不见有人,只有棚上挑了盏灯。

他低头进去,战马立着,喷着响鼻,一只蹄子时不时抬一下,似是要踢人的架势。

转到侧面,才发现那马腹上贴着一只细白的手。

手的主人从马身旁站了起来,看着他。

伏廷看着她朦胧灯火里的脸,心说难怪不见人,原来在这里。

是栖迟。

“叫新露给你备了副新马鞍,她们都不敢靠近你的马,只好我来了。”不等他开口,她先说了缘由。

送走罗小义,她才想到了这事。

刚才蹲着,正是在系马鞍,此时站起来,她才松手放开敛着的衣裙,手指抚了抚衣摆。

伏廷扫了眼新马鞍,是层新皮子做的。他过得随意,倒真有多年未曾换过鞍辔了,以往身边也没有人会替他想起这些细碎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