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5)

衡门之下 天如玉 1832 字 4个月前

振了振精神,又开口:“姑姑放心,他日若真不得转圜,我便学姑父,将王爵一分一分挣回来。”

栖迟笑:“只要你还姓李,便永不可能去经历那些从无到有的日子,何况……”

话顿住,不往下说了。

其实是想说,何况如你姑父那样的,多少年才能出一个。

少入行伍,金戈铁马,战功赫赫,一年跃三品,如今才能做到这大都护。

无人知晓他经历过什么才有了今日。

她捻着筷子,回想起他在书房里那张紧绷沉凝的脸。

思绪渐渐的,变的漫无目的起来,不自觉的,眼光轻动。

那样的男人,真不知有朝一日陷在女人臂弯里,会是何等模样。

一早,伏廷照常起身。

拿了军服搭在身上后,转头端了案头喝剩的凉水泼进炭盆。

灭了一室的温热,他才摸了下脖子。

那阵割肉之痛过后,竟是一夜安睡,现在又和之前一样,好似什么感受都没了。

窗外风大如嚎,料想是又下起了雪。

他很快穿戴好,抬起只手臂送到嘴边,咬着军服上的束带扯紧,腾出另一只手去推窗。

窗推开,果然外面飘着小雪。

天色黯淡,映着那片飞屑,女人的窈窕身影倚在柱旁。

听到开窗的声音,栖迟回头看了一眼,与他视线一触,站直了身。

是在这里站久了,有些累了,不自觉就倚上了柱子。

“换药吧。”她直说来意,转头便推门而入。

伏廷在窗口站着,看着她走到身前来,先一步在案席上坐了。

他什么都没说,却在想:这种下人就能做的事,何须她次次亲力亲为。

身边衣摆掖一下,栖迟已在他身边坐下,袖中两手拿出来,除了新一副膏贴外,还有块热手巾。

伏廷已自觉将颈上的旧药膏揭去,经过一晚,早已干了。

手巾揣到现在只剩半热,栖迟给他将那些残余的擦干净了,拿着膏贴送到他颈边时停一下,说:“可能还是会疼。”

伏廷眉目沉定:“没事。”

栖迟将药膏贴了上去。

伏廷搭在膝上的两臂稍紧,本已做好了准备,却没有预料中的痛楚,眼一偏,看向身前的女人。

栖迟说:“不疼么?那料想便是要好了。”

字字真诚,何其无辜。

伏廷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