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将信将疑:“我只担心自己讨了个不喜。”
“不必多想。”栖迟浅浅笑一下,一手扶着额上帕子,心里说,就算不喜又如何?
总会叫他喜欢的。
……
罗小义杵在廊下,看到伏廷远远走来,那衣上还留着点滴血迹,便又记起他先前救人时那凌厉干脆的一幕来。
“三哥抱得可紧,我瞧着像是舍不得撒手了,定是久别胜新婚抱不够了吧?”他忍不住揶揄。
伏廷早知他又要胡扯,过来伸脚就往他小腿肚子上踹了一下。
那是他娶的人,抱了又如何?
罗小义龇牙咧嘴地抱着小腿蹦两下。
伏廷伸手,揪着他后领,另一手在他怀间摸了一下,摸出酒袋来。
冬日太冷,他们倒不是嗜酒,只是惯常带着烈酒暖身。
罗小义松开腿站定了,嘀咕:怎么还喝上了。
伏廷拔开塞子,往嘴里倒了一口,又抛还给他。
天早黑下去了,廊下悬的灯被大风吹得摇晃,身上吹冷了,也没什么感觉。
他喉咙一滚,酒咽下去,一只手摸着脖子。
罗小义接了,这才留心到他脸色似是不对,凑近一看,两眼睁大:“三哥,你这伤!”
伏廷拿开手,掌上抹了一手的血。
他皱了眉,在腿上蹭一下:“没事。”
伤口开了,也不知是抱人的时候,还是喊罗小义那一嗓子给扯到的。
他方才出门时就有些察觉了。
罗小义拿手在自己颈上比划了一下:“那可是一钩子差点穿喉的伤,你竟说没事?”
说到这个他就想起那些天杀的突厥探子来。
瀚海府向来防备严密,那些人被抓个现行,匆忙逃窜,本是他这个做将军的分内事,谁能料到他三哥也会亲率近卫去追捕。
原先众人以为对方全是男人,罗小义交手时便没防备女人,还以为那只是个被吓坏躲避的民女,待那彪悍的突厥女忽然冲上来,险些没一钩子割破他脸。
幸亏伏廷挡了一下,那一钩子勾到了他颈上,差些刺穿了下颚,也叫他们逮着机会跑了。
眼下倒是看不太出来了,最早几天根本连一个字都说不了,吃喝都成问题。
若非如此,当初在客舍,也不会连全是女眷的内围也不放过搜查。
罗小义忆起当时,看他三哥在那屏风里待了那么久,还以为真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