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宗室女子,都是如此的无可挑剔。
解衣进去,浴桶边摆着只金盘,里面盛着数十粒澡豆,通体雪白,欺霜赛雪,香气扑鼻。
这种东西是长安洛阳的世家王公爱用的,他一介军旅中人,从来不用。
如眼前这种规格的,以粒计价,粒粒赛金,也许宫中也未必能用得上几回。
李栖迟,倒比他想的还娇贵。
……
罗小义又过来时,伏廷澡已洗完,仆从们刚把房内清理好。
“三哥,这等享受,是神仙日子吧,我都不想走了。”
他睡饱后也洗了个澡,与伏廷不同,显然是用了不少澡豆,老远都能闻到一股腻人的香气。
新露和秋霜刚好进来,听到这话憋了满脸的笑。
她们是来请用饭的,既然罗小义在大都护房里,干脆就将饭菜送过来了。
摆案设席。
伏廷和罗小义各坐一案。
他系着外袍,胳膊搭膝坐在那儿,无人敢多看大都护如此形容。
一道道菜端上来,罗小义两眼越睁越大。
常言道菜品贵细贵精不贵多,这些菜式可是他做到将军都未曾尝过的。
再看一眼那些仆从还在门外候着,看样子他们眼前这些用完了,还有新的要送进来。
还以为他之前所见已是莫大的奢侈,此时看到这些菜肴才发现那不过是凤毛麟角罢了。
他实在忍不住,凑身过去道:“三哥,不如我去劝一劝嫂嫂,叫她节俭些?”
“少废话。”伏廷拿起筷子,那意思,吃就吃,不吃滚。
罗小义摸摸脸,他三哥是个铁血汉子,那清流县主却是个金贵蛋,这么下去,还怎么过日子?
好不容易熬过一顿晚饭,罗小义叨扰够了,要告辞了。
临出门,却又强打起笑脸开了句玩笑:“三哥今日花销太大,可要在嫂嫂身上讨回来,兄弟就不打扰你们夫妻好事了。”
伏廷没理他,脑海里晃过那一闪而过的白嫩脚趾。
罗小义只见他灯火里一双眼黑漆漆的,狼一般,贼笑着走了。
不想刚转过回廊,就遇到了秋霜,说是她家家主请将军过去说几句话。
罗小义转着心思,想着:应当是要说一说那花销的事了。
难不成她还挺心急要钱的?
栖迟正在李砚的住处。
趁伏廷他们休息用饭,她陪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