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句:“坏东西,以后不要来了。”
“好。”江影回答。
“这个‘好’是真话还是假话?”宋栀栀问。
“假话。”江影对她说。
宋栀栀瞪大眼,江影这两个字,似乎落在了她的心底,触动着柔软的心弦。
她对江影说了声:“我真的睡觉了。”
“嗯。”江影回答她,他的回答永远那么简单,让宋栀栀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敷衍。
宋栀栀把传音球给关了,塞进枕头底下,仿佛在藏着什么珍宝。
她原本是仰躺在床上的,现在她很快翻身侧躺着,将平铺开来盖在她身上锦被拽了一个角过来抱着。
宋栀栀将脸埋在柔软的被窝中,她想,他真的很可爱。
第二日便是宋栀栀约好一起与岑长冬去灵溪峰玩的日子。
本来江影与岑长冬说好他也要一道去,但今晨江影给她浇完花梳头的时候,宋栀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了江影一个问题。
“江影,无相宗掌门已经回来了,灵溪峰应当是安全的,你要不还是留在青崖峰修炼?”宋栀栀问他。
江影手中拿着玉梳,宋栀栀柔软的长发从梳齿间落下,纷纷扬扬,掠过掌心的时候,有些许痒意。
“好。”他答,吐字清晰低沉,声线依旧很冷。
宋栀栀看着自己头顶的这朵小花,被江影以挽起的几缕发丝包围着,藏入发髻之中。
它要何时才会长大呢?宋栀栀想。
“可以给我梳个好看点的吗?”宋栀栀提出要求。
江影还是答:“好。”
然后他给她梳了个样式最简单的发髻,连选择发饰的时候,也挑了最朴素的那款。
宋栀栀看到那支其上没有丝毫装饰的白玉簪被江影从妆奁中取出,终于忍不住了。
她抬手拽住江影手腕上垂下的袖袍,扁起了嘴:“我想戴那支上面有铃铛的。”
“这支好看。”江影理直气壮回答她。
“哪里好看了?”宋栀栀秀眉微挑,如幼犬一般清澈可爱的眼眸露出诧异来。
“简单是美。”江影一本正经解释。
宋栀栀抬起头看他,只能看见他弧线优雅的下颌线与修长youren的脖颈,**的喉结微动。
她想,江影就是故意的。
于是宋栀栀将梳妆台上某一个用的次数最频繁的青瓷盏给拉了过来,打开瓷盖,内里盛着色泽清淡的浅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