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几个反对方运的高官,表情几乎都与他相似。
他们不怕方运硬撑,最怕方运请罪。
因为,一旦方运请罪,要么意味着方运暂时服软,接下来必然会有更猛烈的还击;要么,连这个请罪,都是方运提前计划好的。
十虹横天之后再请罪,怎么看都像是一场预谋。
在立下如此大功的时候,谁敢罚方运?
莫非方运是假意请罪,想要凭借十虹横天的功劳彻底抹除之前的罪名?
众人看不到奏章,只能看着奏章送到太后面前。
太后翻开奏章,看了许久,最终用轻柔中带着刚强的声音道:“方爱卿自请之罪太重,哀家绝不能同意。”
方运微微一笑,道:“太后,可否允许微臣当众检讨?”
太后愣了一下,犹豫数息,道:“方爱卿直言无妨。”
方运稍稍调转武侯车方运,扫视众官,道:“这些年,景国外有庆国与蛮族为祸,内有奸贼柳山乱政,摇摇欲坠,风雨飘摇。方某甫任左相,为了尽快匡扶社稷、重整河山,做出不佳甚至错误的举动,发布了很多现在看来错误的政令。这些天,本相殚精竭虑、夙夜不眠,终于彻彻底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方某,在此向诸位同僚、向君上、向太后,赔礼道歉。”
说完,方运从武侯车上走下,仿佛弱不禁风,站都站不稳,需要狐璃扶着。
“万万不可……”
一些官员急忙喊道。
方运却执意向前作揖,弯腰九十度。
所有人慌忙侧身,即便是太后和景君也急忙站起侧身,不敢受方运这大礼。
盛博源侧过身体,但双目却死死盯着方运,面容无比严峻。
还有那礼殿大学士林守岩,用相似的目光盯着方运。
方运起身,在狐璃的搀扶下回到武侯车上。
众官叹息。
“方虚圣,何至于此!”
“您这一拜,老夫折寿十年啊!”
“这天底下,除了众圣,谁能受得起您这一拜?”
方运在武侯车上坐好,轻轻咳嗽两声,道:“三省吾身,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自己说的话,岂能当作耳边风?既然太后不同意本相的请罪疏,那本相便当众说一说奏章上的内容。”
金銮殿瞬间安静下来。
方运轻叹一声,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本相尊礼没错,但却走了歧途。拿送鸡鸭鹅来说,春秋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