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刚才那种淡漠无力的神色,他的眼瞳中多了些兴奋:“没有想到你练得还不错啊。要不来里面切磋一下?”
“都说了我是练散打的,你是练刀术的,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罗兰无奈地摇摇头。
“也是啊。”年轻人失落地叹了口气,神情又变回之前那种仿佛咸鱼一般的虚弱感。
“其实我这次来,是想来学习苗刀术的。”罗兰看着对方,淡笑道:“看来你们这里教的挺正宗,学费多少?”
“三万!”
“多少!”罗兰怀疑自己听错了。
“三万。”年轻人打了个呵欠,继续说道:“包教会。如果你很笨短时间学不会,就一直教到你会为止。不过看着你也不像笨人。”
罗兰觉得脑壳痛:“你这数字也太夸张了吧。而且你这里的环境似乎不怎么好啊,感觉没有档次,值不了这么多的钱。”
他一边说话,一边指着那由双层铁皮架起来的大棚子。这种场地像极了二十年前镇子里的溜冰场。
事实上,他的猜测是对的,这地方在十数年前,确实就是溜冰场,只是后来网吧开始出现,溜冰场赚不到钱了,这才荒废掉,然后前几年才由对面的年轻人以极便宜的价格接手下来。
年轻人淡淡地说道:“你们交钱是来学刀术的,不是来享受的,环境好不好有什么关系。这种地方其实更好,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更锻炼人的意志。”
“不能便宜些?”罗兰问道。
“不能!”年轻人的表情几乎没有什么波动。
但越是如此,就越说明对方的意志坚决,说出的话几乎是不可能更改。
罗兰看着大棚子下练习的四个学员,问道:“他们已经交了三万了吗?”
三万这数字对于有钱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有时候晚上请个客就扔掉几倍这个数字。
但对于罗兰这种普通人来说,却是挺多的,即使现在他银行卡里面存着近三十万元,也依然觉得很贵。
他看着在大棚里练刀术的四个学员,模样也不是大富大贵之人,所以他怀疑眼前这老板兼教练,是不是想讹一点自己的钱。
“他们是我的亲戚,当然不用钱。”年轻人理所当然地说道,同时他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包皱巴巴的,开过封的红梅烟,递了过去,说道:“抽不?”
“谢谢,我不抽烟。”罗兰摆摆手。原来是对方亲戚,那就没有办法了。
年轻人给自己点上一根,吸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