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确实有过偏心的打算,想要多留给我一些,但妈每次都劝,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自己的儿子,要公平。”
“爸妈对我们都是一样好,你陪他们的时间比我还要长,跟亲儿子是一样的,而且就算爸妈都偏心,我也不会偏心的,你是我哥,该是你的我一样都不会占,可你偏偏要对我赶尽杀绝。”
“我想你在外隐姓埋名一辈子,最起码衣食无忧,可以活着,我也曾担心你被乔家抓住后会拖我下水,但你没有……”
祁未自己喝了半瓶啤酒,另外半瓶倒在墓碑前的空地处,他轻声道:“哥,我知道你还是疼我的,兄弟一场,我会对宁宁好,你放心。”
离开祁家祖坟,祁未拎着一束花,最后来到萧敏芸的墓碑前。墓碑上只有名字没有照片,但落款是女儿宁宁。
萧敏芸和祁丞先后**,元宝可怜她在世上已无亲人,叫人以她女儿的名义刻了碑,算是了却她生前最后的愿望。
这里是公墓,没有人额外打扫,碑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祁未用干净的白毛巾蘸水擦拭,像是聊天一样的口吻说着:“现在的世道怎么还会有人像你一样傻?你总是记着当年我给你那一万块钱的恩,但那只是我买一双鞋的钱,我妈告诉我要助人为乐,就当行善积德,我是为我自己积德,跟谁跪在那里磕头没有关系。”
“就为了那点儿钱,你夹在我跟我哥之间这么多年,我知道你并没有那么喜欢他,你也有大把的机会可以找个好男人把自己嫁了,你只是担心我,怕我哥会害我,我这儿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
“我早跟你说过,就算你欠我,你也早就还清了,可你偏要傻的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揽,你连孩子都不要了,是知道只有你死,我才会把罪名往你身上推吗?”
白色的毛巾黑了一片,祁未垂着视线,眼眶发红。
半晌,他沉沉的呼吸,忍着压抑和哽咽道:“如你所愿,我不仅把事儿推到你头上,连我爸都可以拿出来当挡箭牌,我跟宋喜说,你信我,所以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可我到最后都还在骗她!”
“你总说我不容易,说我是好人,我是被逼的,我反抗没有错,这一路走来我也终于做到了滴水不沾,谁出事儿我都没事儿,但是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多少,我现在都不敢照镜子,我怕我连自己都骗,骗自己我是无辜的,那些事儿真的不是我做的。”
眼泪掉下来,祁未伸手擦掉,他不怕萧敏芸会看到,因为墓碑上连张照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