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安薇忍到极致,沉声打断:“我还有课,先挂了。”
她挂断电话,本是怒不可遏,可怒气却让她想在洗手间里大哭一场,为什么别人家的爸爸都把女儿当公主一样宠着,她的爸爸也把她当公主,夜店里的公主。
伸手捂着嘴,委屈的撕心裂肺也只能平静的熬过,这些年不是一向如此吗?
眼泪还没擦干,手机又响了,这一次屏幕上只有一个字:妈。
童安薇见状,当即胡乱的伸手抹了几下眼睛,深吸一口气,划开接通键,尽量声音如常的道:“妈。”
曾映如问:“薇薇,你在哪儿呢?”
童安薇如常道:“我在学校啊。”
曾映如说:“我现在过来找你。”
童安薇问:“怎么了?”
曾映如道:“你别骗我,你到底在哪儿?”
童安薇道:“我真在学校,不然我还能去哪儿?”
曾映如忽然间没说话,听筒中传来很轻的一声压抑的哽咽,童安薇也瞬间鼻酸,眉头轻蹙,忍着道:“妈?干嘛啊?”
曾映如也在强忍,低声道:“我去学校找你,差不多十五分钟,你在学校门口等我吧。”
挂断电话,童安薇出洗手间收拾,周末寝室里人很少,除了她还有一个,正在睡觉,她轻手轻脚的换了衣服出去,走到校门口还不到十五分钟,但曾映如已经在不远处等候。
“妈。”
童安薇戴着墨镜往前走,曾映如回头,同样戴着墨镜,母女二人皆知对方戴墨镜的原因,所以同时心底一酸。
夜医大附近有个老公园,两人手牵手走在公园里面,走累了就坐在掉漆的长椅上说话,曾映如开口的同时声音就哽咽了,说:“是我不好,这些天我想死的心都有……但我一想到你,我又舍不得死。”
童安薇眼眶滚烫,却忍着没哭,反过来安慰道:“哎呀,劝你多少回了,没事儿的,你也是为了我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啊,以后戒赌,这次是教训。”
曾映如点头,“还赌什么,本想给你挣个好前程,结果连累你……”
童安薇递了纸巾给她,“好啦好啦,不哭了,有我呢。”
童安薇跟佟昊撒谎了,但也不是一句真话都没有,童远这些年没管过她们母女是真,曾映如赌钱也是真,按曾映如的话讲,“我能把你拉扯这么大,都是大家慷慨‘集资’来的。”
打从童安薇有记忆以来,曾映如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