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不知道自己怎么下的台,负面情绪如洪水涌来,瞬间吞噬她全部的理智甚至是正常感知,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好像放声大哭都不能宣泄一二。
乔治笙揽着宋喜的肩膀,她浑身都在不停地发抖,他看得出她想努力克制,可越克制反弹越凶,他几乎半抱着她,将她扶到休息室,房门关上的刹那,马上将她搂到怀里,抚着后背连声抚慰,“没事儿,没事儿了,想哭就哭,不要忍着。”
他真后悔早就发觉她有些不对劲儿,为什么不拦着她,非要让她这么难过。
宋喜僵直着身体站在乔治笙怀里,心底压抑到极处,她想哭反而哭不出来,唯有像哮喘病患者一样,不停地张嘴深呼吸,乔治笙抱着她,想给她温暖和安全,可她却莫名觉着桎梏,窒息,透不过气,胸闷烦躁。
抬起手,她推着乔治笙的腰,慢慢往后退,乔治笙不知道她要干嘛,只能松开手,宋喜视线微垂,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他担心的不行,试探性的轻声说道:“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他私下里问了范洁,也知晓宋喜得了产后抑郁症,这种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患者什么时候才能调节过来,但生病的人都不喜欢把自己当病人对待,尤其是情绪类疾病,所以乔治笙说的很小心,生怕刺激到她。
宋喜跟乔治笙维持着一米多远的距离,站在原地,她几次深呼吸后,试图用理智压下情绪,她是个成年人,有理智,有判断,不能被某些人的蓄意挑拨影响到自己和家庭,外面还有那么多宾客,她还有宝宝……
她要说,她和乔治笙之间没有不可以化解的问题和矛盾,他会帮她的。
短短数十秒,没人知道宋喜经历过多么艰难的思想斗争,她要克服的不光是被盛浅予影响到心情,而是生病后无法克制的失落感。
闭了会儿眼睛,待到再睁开时,宋喜缓缓抬头看向面前的乔治笙,他眼底的担忧和心疼无处隐藏,赤裸裸的,像是她的难过直接十倍百倍的加诸到他身上。
“怎么样,好些了吗?”乔治笙声音低沉温柔,小心翼翼。
宋喜看着他,唇瓣开启,出声问:“爸去世的时候,你为什么想让我去参加葬礼?”
乔治笙闻言,瞳孔明显一晃,似是意外,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
宋喜一眨不眨的看着乔治笙,不愿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见他意外过后没有马上出声,她眼泪的泪水瞬间上涌,“你有没有给盛浅予发过短信,让她回来?”声音已经压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