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峥嵘在渝城上任不过半月,乔顶祥和乔治笙都被盛家请去吃饭,说是盛家请客,其实是方耀宗做东。
方耀宗那样的位置,哪怕是乔顶祥也得听候指令,那天饭局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任丽娜并不清楚,但她又不傻,回来之后乔治笙就跟盛浅予分手了,盛浅予去了国外,乔顶祥着手将家里尾大不掉的灰色生意一一清除。
当年任丽娜觉着方耀宗和盛家看不起乔家,所以特别赞成乔治笙分手,又不是找不到老婆,何必上赶着人家?
可自从盛峥嵘被调到夜城,还升了市长,任丽娜有些恍然大悟,兴许当年盛家已经在为这一步做打算,所以不希望盛峥嵘的官路上有丁点儿的污点,但如果盛家只想甩开乔家这块儿污点,又怎会提点乔家,叫他们尽快撇下一些产业,完全洗白呢?
这一点,没人比乔治笙更清楚。
电话已经挂了,他还坐在客厅抽烟,回想起当初那场饭局,方耀宗坐在主位,说的是叫他和盛浅予暂时分开几年,这段时间,给盛家,也给乔家一些调整的空间。
对方说的很是客气,但再客气,也掩埋不掉上位者对下面人发号施令的本意,乔治笙见惯了乔顶祥叱咤风云的样子,他受不了乔顶祥被人嫌弃出身,还是因为自己这个当儿子的。
他看到桌上盛浅予红着眼睛,虽然难过,却也默默地做出了选择,她选择家族利益。
既然这样的话,还有什么好说的?
方耀宗说暂时分开几年,乔治笙直接说:“那就分手吧。”
乔治笙用一种极端的方式来挽回乔家的颜面,可生气归生气,他还不是默默的等在原地?他试着站在盛浅予的角度去想问题,如果事关家族利益,个人感情是否可以挥洒自如?
他在夜城等她,他心里也很清楚,盛浅予一定也在等他,所以哪怕当初分了手,后来他爱上了宋喜,也总想当面儿跟盛浅予说清楚,最起码告诉她,别再等他了,等不到的。
烟灰缸里的烟头不知不觉堆了一些,乔治笙回忆过往,没觉着心痛,更不会心动,就像元宝和常景乐他们评价他,他是一根筋的人,尤其体现在爱情上面,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非得一颗心里只能装一个人。
既然宋喜来了,那他心里势必装不下盛浅予,只是想到任丽娜的那句,没有缘分,多少还是会有些感慨,可能这就是命,造物弄人。
看了眼时间,他已经在楼下待了一个小时,乔治笙起身拎着烟灰缸进了一楼公卫,把烟头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