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搁着我,我也说走就走。”
他口吻不需要多嘲讽,因为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已经是最伤人的顶峰。
宋喜喝了这么酒,喝到皮肤都是麻木的,可乔治笙的话还是像一柄利刃,清晰的刺穿她的皮肤,狠狠地一刀戳在心脏上。
眉头一蹙,她眯着视线,直勾勾的盯着乔治笙的脸,却半晌没有说话。
乔治笙愣是被宋喜看到心虚后悔,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她看了他不下十秒,似是在仔细打量,认真观察,良久,久到乔治笙都快承受不住的时候,宋喜终于缓缓开了口,声音很轻,却分外清晰:“你是在报复我吗?”
乔治笙看着她,没有说话。
宋喜径自道:“说什么跟我当合作伙伴,跟我当朋友,都是假的,你一直在怪我爸威胁你,怪我跟你领了证结了婚,占了你喜欢人的位子,你心里有人,你不爽可以跟我直说,非要这样吗?”
眼泪何时掉下来的,宋喜不知道,因为天冷,脸冻麻了。
她只是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乔治笙,不可思议的语气说着:“一年了,我拼了命的告诉自己忍下去忍下去,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我拼了命的让自己在你眼皮子底下不那么碍眼,你说打狗也得看主人,是,我已经苟延残喘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乔治笙眉头一蹙,心口突然巨疼。
他想开口说话,宋喜却往后退了一步,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笑:“是我傻,是我不听老人言,我活该。”
宋元青跟她说过,叫她不要跟乔治笙走的太‘近’,她以为自己可以掌控火候,如今看来,到底还是引火烧身了。
多说无益,宋喜转过身,迈步往院子外面走,乔治笙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崩碎的四分五裂,迈步追上去,他拉住宋喜的手腕,沉声道:“去哪儿?”
宋喜伤及了,半个字都不想跟他讲,只用力甩手,然而乔治笙的力气哪里是她甩得开的,她连续甩了好几下,垂着视线,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乔治笙也知道是自己刚才的话太过分,戳伤了她,所以低沉着声音说:“大晚上的往哪儿走,回去。”
宋喜倔着要挣脱,乔治笙不松手,她干脆蜷起手指,狠狠地抠他。
她指甲再短,乔治笙的手背也是肉,钻心的疼痛很快从手背处传来,乔治笙蹙着眉头,却更倔的不撒手,拉着她往回走。
宋喜拿他没有办法,真的伤心加之酒精的催化,她当场委屈的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