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头儿你走这么急做什么,那可是自己的夫人,何不道个别呢?”
自然是在说神容。
山宗明面上已经回到幽州,早已不在长安,就连帝王下令都是亲自去的官驿,而非召他入宫。
接到圣旨时,帝王便直接下令他即刻返回,他几乎没有丝毫停顿就启了程,根本不可能去找神容,又谈何道别。
他手指摸着刀柄:“她如何说?”
“没说啥。”胡十一道:“我去时赵国公府里正忙着呢,好似宫中有人去送了赏赐,长安城里头眼下已没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了。”
那一定是新君有意的安排。山宗也不知神容到底如何说服了年少的新君,她于明处入宫面圣,自己于暗处上奏真相,本没想到会如此顺利,但新君这次居然彻查了先帝,坐实了孙过折的企图,事情便容易了许多。
“她真没说什么?”
胡十一仔细想了想,还是摇头:“没有。”
他当时等在赵国公府外头好几个时辰才见到金娇娇出了府门,上前一本正经地说了山宗已经奉旨回幽州调兵备战的事,还特地强调:“圣人有令,头儿也是没办法,你可有话要带给他?”
神容拢了一下身上披风,只看了他一眼:“知道了。”
就这么一句,脸色也很淡。
胡十一都要怀疑她是不是生气了。
山宗无奈地扯了下嘴角。
神容就是这样,无论心里有多少心思,面上都很少显露,她要是真有气,也只能他回头再去哄。
他转头看一眼这军所里四下乌压压驻满的兵马,心想她此刻在长安能安稳无忧也好。
……
一场大风自关外吹来,更加狂烈。
军所里的两队斥候悄然往关外探路而去。
斜阳将尽,关城上,一群人察看着关外情形。
张威走到城头边上,向身前的人禀报:“头儿,九州兵马已全都到齐了,易州与关外通道也已切断,关外那些卫城里近来好似有过增兵。”
山宗借着暮色,遥遥自蓟州方向收回目光,转身往城下走:“继续盯着关外动向,通知各州镇将,随时准备出关。”
下了关城,赶回军所的路上,天色差不多已快黑下。
山宗一马当先,半道看见一行队伍远远自官道上迎面而来,风尘仆仆。
他勒马停住,看着队伍前面的人:“你此时怎会来幽州?”
队伍前面是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