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了这话,他脸色不大自在:“我本不想待那么久的,还不是你非要挽留。”
“我那是想知道你那晚到底说了什么啊,这么些日子了,还是不肯说。”山英叹气。
她不提还好,提了长孙信就有气:“你便不会自己好好想想。”
“没想起来。”山英实话实说。
长孙信越发没好气,没想起来,那不就是拿他话不当回事!
“一看就没好好想!”他低低道。山英没听见,指了一下前面:“到前面的朱雀大街就该停了,我就送你到这里了。”
街上人来人往,偶尔有百姓经过,都在打量他们。
长孙信心里不痛快,此时听她这么说,那不痛快又转换成离别的不快了。
他干脆下了马:“去前面酒肆,我做东请你,算作答谢。”
山英跟着他下马:“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酒肆里正当热闹,长孙信打发了护卫们先回赵国公府报信,当先走了进去。
山英跟着他进了间雅间,刚坐下就道:“料想我大堂哥和神容应当早到幽州了吧,看我大堂哥对神容的样子,他们定然是每日都如胶似漆的了。”
长孙信在她对面风姿翩翩地掀衣一坐,看她两眼:“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山英往他跟前凑近道:“我又没什么事,除了我大堂哥和神容的事,我就想知道你那晚到底说了什么,可你又不愿意说。”
她平日接触多的都是山家军,习惯了直来直去,真不习惯被悬着吊着,越是这样越是在意。
长孙信乍见她接近,还左右瞄了瞄,看到她脸上神情认真,心里又好受起来了,甚至还露了笑容:“你当真在意?”
“自然,我都愁闷多日了,你就不能再说一回吗?”山英一本正经地盯着他:“星离,你就再说一遍吧。”
长孙信这才算是真好受了,施施然理一理衣袖:“也不是不可以……”
恰好外面的伙计进来问菜目了。
他抬一下手,示意稍后再说,山英只好等着。
长孙信脸上还有点笑,刚要发话,却见那伙计一直打量他,不禁留了个神:“怎么?”
伙计忙道:“没什么,是小的无状,请长孙郎君点菜目。”
长孙信稍稍停了一停,又听见外面的话语声,方才进来前没留意,此时才发现好像在议论他――
“刚才进去的那可是长孙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