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十一百夫长和你点名的那些铁骑长都到了。”
山宗已整装妥当,往屋外走:“走吧。”
赵进镰忙跟上他:“你要带他们一起去?”
“嗯。”
刚到门外,广源从廊下来了,身后还带着个人,离得尚远就在唤他:“郎君且慢。”
山宗止步,看着他快步到了跟前,身后跟着的是军医,肩上背着沉甸甸的药箱。
“怎么?”
广源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才道:“郎君不能如此走,要出这官舍大门前,得由军医诊治了,确认无事才可以。”“我自己岂能没数,不必如此麻烦。”山宗越过他便要走。
广源连忙追上去,将他拦住了:“可这是夫人临走前的交代。”
山宗脚下停住:“真的?”
广源用力点点头:“夫人那日走时特地嘱咐我的。”
山宗脸色未变,嘴角却慢慢勾起了笑,看了眼那军医,伸出手:“那便来诊吧。”
赵进镰在旁看得生奇,感叹地摇了摇头。
除了长孙家那位女郎,谁都拿他没辙。
官舍门外,胡十一领头站着,往边上瞄。
边上站了十来人,庞录打头,神色沧桑,旁边是骆冲,脸色和平常一样阴沉不定,后面是换上了军所甲胄的薄仲和其他一众铁骑长。
正对着大门的,却是一队披厚甲执精枪的禁卫军。
无一人说话。
山宗自大门内霍然走出,一手提着直刀。
所有人都抬头看去。
赵进镰和广源脚步匆匆地跟了出来。
“头儿!”胡十一忍不住唤了一声:“咱都准备好了。”
骆冲和庞录盯着他,薄仲忍不住往前一步,众铁骑长皆静默。
山宗扫一圈众人,看向领头的禁军,将手中的刀递过去,归案。
……
风自北吹至长安,尚未至寒凉。
神容走出院落,身上披着紫瑞刚给她搭上的披风,她手指系着领口,走去前院,忽被叫住了。
“阿容。”裴夫人站在前厅外,看着她,细细的眉微微拧起:“你这阵子怎么总往外跑,听闻你还去了一些官署?”
她身后厅中走出身着黛色圆领袍的裴少雍,玉冠束发,朗朗眉目,看着神容:“阿容,听闻你回来了我便来过府上,好几次了,今日才见到你。”
神容不禁瞄了瞄左右,紫瑞和东来都垂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