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说什么情形了,你大抵也知道了。”
“嗯。”山宗看身旁:“你直接说。”
神容置若罔闻,伸手捏了一颗棋子在手里。
赵进镰见他不回避神容,便直接说了:“河洛侯当日私下去了一趟军所,还将你这几年所做军务的记录都带走了,可见帝王对你之事的重视。他留了一队禁军在幽州官署里监视你重伤情形,我也以身家担保了你只要伤愈一定会归案,他这才连夜返回长安。如今山家和长孙家的人来了的事,怕是瞒不过他眼的,我今日来便是来提醒你一番,不想你已明白,先将令弟给打发了。”
山宗脸上没什么表情,毕竟都已料到了:“劳你去信解释,山上护军是为我做证词而来,赵国公是为矿山而来,都事出有因。”
赵进镰点头叹息:“我明白了,你放心吧。若非朝中圣旨到,我真没想到崇君你当初竟是带了这么多事来的幽州。”
山宗只笑了笑,忽而说:“我差不多也该换药了。”
赵进镰会意起身:“那我便先走了,你好生养伤。”
说完话便出去了。
外面天有些暗了,神容手里还在捏那颗棋子,听到一旁男人的声音低低问:“这棋好玩儿?”
她转头,那颗棋子就被他拿走了,随手抛在棋盘上。
“你不是该换药了么?”她问。
“早换好了。”山宗懒洋洋揭一下衣襟给她看,新包好的伤布,一身的药味。
神容朝外看一眼,见无人了,一手撑着,慢慢挨近他:“赵刺史的意思,是你养伤好了就会被带去长安是不是?”
山宗点头:“嗯。”
“你养伤期间也不该与他人有往来是不是?”
“嗯。”
神容脸色稍淡:“那就难怪了。”
难怪他会那么说了,既然如此,除了山家,长孙家也会被要求离开幽州的。
这一回,幽州真的是关押他的囚笼了。
山宗迎上她视线:“这是迟早的,我也一直在等这一天。”
神容没做声,想起他那些安排,他确实一直都在等这一天。
这一天对他,对卢龙军,都已等太久了,恐怕他只恨不得来得再快些。
目光里,忽见山宗对着她的脸眯了眯眼。
神容此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正撑在他腰侧,人倾靠在他身前,上半身都抵在他胸膛前,不禁手挪开一些,免得压着他的伤。
腰后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