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吓着她不成?”
“那哪能!”有人笑道:“头儿此战又立下大功,回去圣人该给你封疆建爵了,正好送给新夫人做贺礼!”
“说不定也能管个像幽州这么大的地盘儿,当个节度使呢!要么就是统帅一方都护府,做个大都护!”
山宗迎着夜风浪荡不羁地笑两声,意气风发:“真有那时,全军随我一同受赏进封。”
城头城下一阵山呼,全军振奋,行将班师,每个人都很雀跃。
喧闹中,一个兵跑了过来:“头儿,圣人密令。”
山宗笑一收,接了过去。
……
“圣人密令夺回蓟州?”营帐里,诸营铁骑长会聚。
一营铁骑长薄仲第一个开口,很是惊诧:“咱们不是来平幽州战乱的吗?如今都要班师了,怎又要出兵关外?”
山宗坐在上首,身上披着厚厚的大氅,手里捏着那份密令,面前是幽州一带地图,右上角就是蓟州。
“我已上书圣人,蓟州被夺十几载,敌兵已根深蒂固,或许连这地图上的情形都变了,若要出军关外,最好还是从长计议,谋定后动。但圣人听幽州节度使报了其已追击敌军到了蓟州附近,认为时机难得,下令卢龙军配合幽州兵马乘胜追击,夺回故城。”
骆冲阴笑:“就那无能的幽州节度使,九州二县的兵马在手,这些年也没夺回蓟州,还被关外的打成这样。如今靠咱们卢龙军给他平了乱,他倒是急着追出关去讨功劳了,还叫咱们配合他!”
庞录踢他一脚:“你那狗嘴少说两句,既然圣令已下,领命就是了。”
“记着,”山宗说:“这一战是密令,在出关之前都不可透露消息。”
“都不能正大光明说,那咱还能有战功吗?”第六铁骑营的铁骑长喊道。
薄仲笑骂:“还能少了你的?只要拿回蓟州,让那儿的百姓回了故土,那也是功德一件了!”
有铁骑长呛道:“就他们第六营每回开口闭口战功战功,打的时候还不是冲最前面,命都不要!”
大家都笑起来,一边纷纷抱拳离去。
只能暂时放弃归家团聚,准备再上战场了。
等所有人都离去了,山宗还坐着,将手里的密令又看一遍。蓟州陷落多年,情形不明,他始终觉得此战安排得有些突然,幽州此时应当休养生息,而非急于反击。
奈何帝王之令,不得违背。
“头儿,”一个兵进来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