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情形如何。”说着又开始心急地转悠。
赵进镰一时唏嘘,往里间看,没一会儿,门上布帘被揭开,山宗走了出来。
他忙问:“没事吧,崇君?”
山宗在胡椅上坐下,缓了口气,伸出一条腿,似放松了些,点点头:“箭取出来了,等人醒就行了。”
“那就好,那就好……”赵进镰拍拍张威肩,意思是可以放心了。
他回头又问:“那山里现在如何……”
话及时收住,山宗抱着手臂,已经在椅子上闭上双目,薄唇紧抿,一张脸微带疲惫。
赵进镰朝张威招招手,轻手轻脚走出去。
到了外面,张威才告诉他,雷大和其他几个百夫长带人去山里接替了,山宗不放心,连日清洗山里山外,军所的兵马已经调动过多番,眼下算是安稳的,毕竟抵挡住了,关外的敌兵退走了。
说完又道:“头儿是真辛苦,从长安赶回来后,这么多天一直吃住都在山里,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身上还带着伤,早该好好歇歇了。”
赵进镰叹气:“那还不是因为他任命时就立过话,要必守住幽州,实在是辛苦。”
说完朝里看一眼,干脆将门也带上了,让他好好歇会儿吧。
……
河东,山家军驻扎之所。
院中凉亭里,山英一本正经地倾着身,盯着面前一张大方盘里的沙土。
这本是堆出河东一带众多城池地形的沙盘,平日里用以直观演兵,如今却被一只手多捏出了几座山形的走势。
长孙信收回手,指着其中一道说:“此山走势,我们称之为龙楼,高耸入云。”
休整了一阵子后,他整个人已恢复了往日的翩翩风采,说这番话时颇有些不凡气度。接着又换一道沙土堆指了指:“这一种,称之为展诰,耸起两角,山体倾斜,不过这其中的门道要说起来就复杂了,非一时半刻不能道明。”
山英听得惊奇:“闻所未闻,你们长孙家的本事真是独到。”
长孙信抖一抖袖,负手身后,面有得色:“告诉你这些,好让你以后对河东山势多了解一些,权作这些时日招待我与诸位官员的答谢,我也不是白住的。”山英并不在意这些虚礼,抬头看他,由衷赞赏:“星离,你可真叫我刮目相看。”
她语气坦然,那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他,长孙信不知怎么就不太自在,拢手在唇边连咳两声,心底却又莫名地很受用,一边咳一边竟想笑,到底是忍住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