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愣一下,反应过来,也不含糊,马上朝左右挥手:“走,快走。”
工部几个官员跟着长孙信,长孙信跟着山宗,直到出山道边。
山宗身边迅速聚拢来几个兵,牵着马送过来。
长孙信也来不及问他长安那些事了,匆匆坐上马背,一身都是汗。
山宗上马,亲自带人护送:“走!”
一行人的马在黑暗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出山,委实快不了。
山宗在长孙信左侧,几乎并驾而行,忽然一手按在他背后。
长孙信猛然低头,差点脸贴到马背,吓了一跳,一抬头,却看到他手收了回去,从手臂上拔了什么随手扔了。
“那什么,刚才那是你救了我?”他不太确定那是不是飞矢。
山宗抽出刀,故意说:“你如今不同一般了,救你也是应该的。”
长孙信被他一下噎得说不出话来,奈何他这是救命之恩,也不好说什么。
也没时间给他们说话,马已出山。
山宗目力过人,眼观四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了伤的缘故,声音很低:“别回幽州,往檀州走,或者再远点去河东暂避,待这里解决干净了再回。”
长孙信大惊失色,只不过黑夜里看不出来:“竟有如此严重?”
“不严重,”山宗没多说:“反正你也要被召回京了,只当先赶些路好了。”
长孙信还没问他如何知道,就被吓到的官员们催着往前。
山宗叫兵马继续护送,要走之际,又说一句:“若写信回去,别告诉神容这里的情形,在她来之前我就解决了。”
长孙信愕然往回一看,眼前只剩下他疾驰回山里的身影。
他居然说阿容还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