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他也没必要遮掩。
“嗯,我已向她求娶。”
赵进镰满脸不可思议,上回山宗忽而不见去了关外,之后又与神容一道回来,他便觉得不太对劲,倒也不便多管他私事。
如今方知男人看男人是真准,他山崇君何尝对别的女子这样过,至少在幽州的这些年没见识过,竟一点风声没漏就已求娶了。
“是谁当初说自己口味刁的?”
山宗抬起一手按了按后颈,自己也觉好笑:“我啊,这不还是刁的?”
不刁能是长孙神容?
赵进镰哑然失笑,果然这浪荡不羁样只有他了。
“那看来你很快就要回去洛阳山家了,既有心再续前缘,过往废去,自然也就不需再离家了。如此也才算门当户对,毕竟长孙女郎贵为赵国公之女,又这般受尽宠爱。”
山宗脸上笑意还在,只目光稍凝。
余光里,只有广源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听吩咐,此时闻言也朝他瞄了又瞄,一脸希冀之色。
……
神容打量一遍房中,紫瑞已收拾好行李搁在桌上。
其实也就几件衣裳,来时就没带什么,这么快便要走,当然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少主,可用饭了。”紫瑞在门口请。
神容起身出去,入了偏厅,刚在案后坐下,身前一暗,眼前多了男人脚踩马靴笔直的长腿,抬头看他。
山宗在她旁边坐下,拿了案头上托盘里的湿帕子擦了擦手。她想了想问:“赵刺史走了?”
“嗯。”
“他与你说什么了?”
山宗将帕子放回去,掀眼看她:“政务上的事罢了。”
说完想起赵进镰的话,又看她一眼。
他刚才没有告诉赵进镰,其实他是以幽州团练使身份向她求娶的。
神容瞄他:“你看什么?”
他笑一下,指了下案上摆着的菜式,问:“是不是该给你备得丰盛些?”
她挑眉:“为何,要替我饯行么?”
山宗笑了笑,颔首:“嗯。”
倒好似多出了不少轻快意味,似乎也不觉得要走是多大不了的事了。
神容看了眼案上,拿起筷子,低声说:“我觉得挺丰盛了,可以了。”
山宗又笑一下,本是想轻松些,此时说完,反而真觉出是在饯行一样了,笑只在脸上,眼里没有半丝笑意。
时间总是过得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