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长安。
神容默默看着,直到她们一行就此远离。
忽觉对面有人也在看着那里,她眼睛一转,往对面看,却又没看到有人。
“少主。”东来不知何时从府门侧面走来,递给她一张黄麻纸。
神容展开,上面龙飞凤舞的两个字,无落款。
她想了想,吩咐东来:“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
官驿里,幽州军所的兵马已经收整行囊,列队以待。
山宗打马而回,下了马背,扫视队伍一眼,走向自己的客房。
房中东西已收拾过,他行军一般来了长安这趟,其实本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几身行军胡衣罢了。
伸手拿刀的时候,外面忽而传来了车辙声,有马车停在了官驿院外。
山宗只听了一耳,拿刀出去,打开门,正遇上刚走到门口的女人。
神容襦裙曳地,臂挽轻纱,缓步走到门外,朝他看来。
山宗低着头,她抬着头,目光瞬间相对。
而后神容眼神飘一下,先转开了。
山宗的目光幽幽在她脸上转了转,露了笑,退后一步。
神容提衣进门,站定后说:“是你将你母亲引开的。”
不是询问,是肯定。
山宗笑了笑:“你帮我躲一次,我也帮你避一次,不是正好。
其实早料到会有这日,山昭那小子将他回来的消息送去了山家,他母亲既然知道他是与神容一起回来的,着人在洛阳城外截他又没截到,一定会赶来长安。
一切如他所料。
神容心道果然,当时站在对面一直看着杨郡君的就是他本人。
他明明当时真出现了,却还是没有跟他母亲相见。
“还是绝情。”她低语。
山宗扯了下嘴角,却没笑出来。
一个男人对自己的母亲这样,确实绝情,他无话可说。
神容此时才留心到房内情形,又看他手里提了刀,心中了然:“你要走了。”
那张黄麻纸上只写了两个字:放心。
她知道是他的,觉得古怪,所以来了,原来是要走了。
山宗看着她,嗯一声,声音不觉略低:“本想告诉你,但昨晚已道过别了。”
昨晚二字一入耳,神容的目光便落了过来,却先看到他那双薄薄的唇。
霎时间那暗巷叠在她身上的身影,巷外灯火,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