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跟了两个贴身的侍女,也没发现她,直往另一头去了。
她停步看着,后方忽而传出两声轻咳,回过头,长孙信到了身后。
“阿容,你知道母亲去做什么了?”他神神秘秘道。
神容摇头:“我正想问,你知道?”
“自然,就你不知道。”长孙信看看左右,朝她招招手。
神容近前,听他耳语了两句,顿时诧异。
长孙信说完,懊恼地低语:“果然那小子到长安了没好事!”
神容已往她母亲走的方向去了。
前厅庭院内,此时居然站了几个身着甲胄的兵,只不过未携兵器,可也将院角花木扶疏的景致衬出了肃杀之意。
神容来时就已看到他们,那是山家军。
她走到厅廊另一角,挨着窗,看入厅内。
厅中多了来客,正端坐着。
是个中年妇人,身一袭宽袖叠领的浅紫绸衣,眉眼清丽,神态柔和,叫人想起与她面貌相似的山昭。
那是山宗的母亲。
长孙信跟了过来,在旁站着,小声说:“我没料到山家人会登门。”
神容又何尝想到,更没想到来的是他的母亲。
长孙信看了两眼,意外地咦一声:“山英竟也来了。”
神容这才留意到山母身后还站着个姑娘,身着圆领袍,束发,做男装打扮,是山宗的堂妹山英。
裴夫人坐在上首,手边一盏茶一口未动,看着来客,似乎已经交谈了几句,脸上看不出喜怒:“杨郡君方才说是为何而来?”
山宗的母亲出身弘农杨氏大族,先帝赐封郡君,因而就有了杨郡君这个称谓。
她笑笑:“我来造访赵国公府,自然是想见神容。”
裴夫人立时拧眉,别说她,就连窗外的长孙信都没料到杨郡君会如此不避讳,轻轻哼出口气来。
神容却不意外,杨郡君虽然生得柔和,但为人直爽,从不拐弯抹角。
她心想为何要见她,并无相见的道理。
裴夫人已替她问了出来:“杨郡君有何理由见我儿?你我儿女既已和离,赵国公府已没有你们山家要见的人了。”
杨郡君顿了顿:“是,我自知无颜,但我们山家上下从未认可过和离,神容永远都是我山家长媳。”
裴夫人眉眼间有了愠色,却还端庄坐着:“杨郡君,这些话以后就不要说了,你家长郎既已无心,如今你说这些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