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几滴水有些好笑,眼睛都弯了。
山宗看的一清二楚:“有这么好笑?”
神容抬起头,一本正经说:“我哪有笑?明明很认真地为你去晦了,竟还不领情。”
说完便举步出了殿门,要去登车了。
山宗一直看着她出去,扬起嘴角,又看了眼肩头,抬手拂了一下,笑还在嘴边。
知观看了他几眼,见到他露出这出乎意料的笑颇为不可思议,才敢上前来搭话,奉上一枚叠着的纸符:“这是为贵人准备的平安符,还请郎君转交。”
山宗看了一眼,又朝外看了眼刚刚落下的车上门帘,笑才收敛:“免了,这一路她由我护,用不着这个。”
知观愣一下,尚未来得及应话,他已经一手提刀,大步出殿走了。
众人上马,队伍启程。
离开道观的那座山,马车驶上官道,神容从敞开的窗格朝外看。
茫茫寒凉时节,两侧是一望无垠的荒野。
尘烟弥漫过处,荒野远处隐隐显露了一群骑在马上的人影。
离得太远,神容正想眯眼细看,窗格旁传来山宗的声音:“不用看了,还是他们。”
她便会意了,果然还是昨夜那个叫周均的镇将。
“难道他们还想再来一次不成?”想起昨夜的事她便不悦,险些被撞见不雅模样,眉心都蹙起来了。
“他们不敢再来,除非真想动手。”山宗说着,带笑不笑地看向窗格:“如果他们再过来,那岂不是说你刚才在道观里那一番是白忙活了?”
神容闻言不禁朝他肩上那点滴未干的水迹又看一眼,仍有些想笑,还是忍住了。
堂堂团练使,竟就这样肩挂水迹的上了路。
一定是他浪荡惯了,才会这样一点也不在意。
……
直到出檀州,周均的人马果然再未出现。
因走捷径之故,队伍不用多久就远离了幽州河朔大地。
自北而来的寒风随着他们的队伍一路同行,进入了腹地才开始转小。
天上的日头虽依旧很远,但比起河朔幽州,勉强还是能感觉出淡薄的温度了。
马车缓缓驶向前方的城门。
紫瑞坐在车门外,算了下这连日来赶路的时辰,因为捷径上时常落脚不便,大多时候都暂歇一晚就又继续上路,一直没好好在哪座城里待上一待。
此时就要入眼前这城,也算是沿途难得一见的热闹情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