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容扭头,看着他走过的背影,暗暗骂了句坏种,不识好人心,谁管你住哪儿!
……
垂帐中,紫瑞特地置了毡毯,铺了好几层软垫。
神容却也不好卧,嫌不舒服,只斜倚而坐。
她一直拿着书卷,借着外面火堆的光看了几遍望蓟山的描述,推测着可能出现的情形。
到后来还是勉强睡了小半宿,睁开眼天就亮了。
掀帘出去,帐外一片寂静。
紫瑞守了一夜未睡,见她出来,立即取了水囊过来,请她梳洗。
神容就站在外面净了手脸,缓缓扫视四周。
紫瑞道:“少主放心,东来一直留心着,这一夜没什么动静,一切如常。”
神容嗯一声:“那就好。”
东来过来请示:“少主可允许他们继续开凿?”
神容看一眼远处那群如蛰伏刚醒的重犯们:“去吧。”
东来去传令了。
神容刚转身,就见山宗迎面而来。
不知他这一夜是在哪里睡的,也不知到底睡没睡,居然精神奕奕。
神容自他身上刮了一眼,也懒得问。
山宗看到她这眼神就有数,难免好笑,有时候她气性真是不小。
神容说:“没事了,你可以不用镇着了。”
他看一眼望蓟山:“这么说你的山镇住了?”
神容刚要说话,忽觉不对,竖着根手指感受了一下,拧眉:“怎么又起了大风?”
紫瑞拿着她的披风过来,为她搭上,一面道:“确实,昨夜后半夜就吹起来了,还好这山里感觉不大。”
不是山里感觉不大,只是山里的人感觉不大罢了。
神容转头,见东来已叫张威让那群人下了坑道,立即过去。
山宗的目光也追了过去。
神容走到坑口时,就已从怀里取出了书卷。
地风已破,一点风吹草动都要小心。
其实这里一凿就引发了水流吸卷的事也不寻常,她好似遗漏了哪一点。
对着书卷看了又看,忽然想了起来。
她记得曾经见这下面黑乎乎的石头上出现过细小的裂纹,原来那时候就已经有警示了。
“快,叫他们上来!”
东来闻言立即传令:“上来!”
张威看到,好奇地问:“怎么了,不是能凿了吗?”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