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靠,点头说:“那再好不过。”
值守狱卒出来迎接,神容仍留下紫瑞,只带东来随行。
赵进镰与她一同进去,看了看她神情,提了句:“只是今日不巧,山使正要出去巡防。”
他这回又亲自来,还不就是因为山宗把人托给他了。
神容边走边抬手拢着披风,抿抿唇,将兜帽也罩上,只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直至进了大门,她停了一下,想起了那日的干涩不适,才问:“这里面是不是得先洒些水?”
赵进镰料想肯定是山宗跟她说过这大狱的情形了,笑道:“狱卒们会料理的。”
她这才往里走。
大狱里确实在料理,所有通风高窗皆闭,地上有浇过水的痕迹,但随着走动,很快就干了。
后面还有狱卒在拿着桶跟着浇,这才能维持那点痕迹。
没多久,他们便又到了之前去过的那一片牢房外的空地上。
这空地本就是个高墙围住的院子,穹顶严密,里面也浇过了水,四周竖着火坛,里面火光熊熊,照得四下透亮,正方便挑人。
赵进镰点了个头,吩咐说:“去把人带出来吧。”
狱卒们分头行事,先将他们进来的那扇两开的大门关上,又有序地去牢房里提人。
之前被挑过的那些人都已被移走,这次是另一批人,有许多是从另一片牢房带过来的。
神容特地留心了一下他们过来的方向,经过了一条长长的过道,正是之前她去底牢的那条道,想来一定也是一批重犯了。
犯人们分列被押了过来,在狱卒泛着寒光的刀口下,挨个跪下,竟乌泱泱地跪了一大片,一眼望去,漆黑的一片头顶。
赵进镰道:“这回能带出来的都在这里了。”
话音未落,却见神容已经迈步,竟亲自上前去看了。
他暗自惊异,这位贵女的胆识可真是异于常人。
火光照着,各色犯人都有,比之前要好很多,神容看到了不少壮年。
她取了块帕子在手里,轻掩口鼻,脚下缓慢地在犯人当中走着,一步一看,凡是觉得不行的,便朝身后东来看一眼。
东来接到示意便伸手拽住对方囚衣后颈,将之拽到一旁。
不多时,被筛出来的人就一大群了,狱卒们将他们都押回去。
神容从最后两列人当中走过去,发现他们都披头散发,看不清脸,手上不仅有镣铐,脚上也有脚铐,但看